能嫁给你的老婆呢?”
虽然对面坐着余盛仁这个体型庞大的超级电灯泡,但,潇洒不群、从不按牌理出牌
的季慕飞,仍肆无忌惮的和璩采晴打情骂俏着:
“唉,所谓相见争如不见,任何文字都不足以诠释我对你的思念之深,更无以形容
我对阿奇的嫉妒之切,这辈子无法和你相知相守,漫漫人生教我何以打发,采晴,你……”
他夸张的表情,肉麻当有趣的言词却让璩采晴无福消受,慌忙抓起茶几上的蜜饯,
骨碌碌地冲向浴室,设法止住那股由胃底直冒上来的酸气和恶意。
季慕飞大为扫兴的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么没情趣啊!八成是跟阿奇那个闷骚王子
在一起久了,人也变得索然无味,连一点浪漫的气息都无法快乐的领受。”
“小季,虽然我没有怀孕,但,听了你那番嗯心巴拉的话,我还真是胃肠打结,有
种不吐不快的晕眩感。”余盛仁满脸嘲谑的抖动着他那张肥脸,并做了一个不胜反胃的
表情,藉机消遣本性难移的季慕飞。
“你吐吧!看能不能顺便把你身上那些过剩的脂肪酸一块吐出来,省得你老是在阿
丹那只小灵鸟面前吃鳌,做不了体重合格的新郎倌,只能……”季慕飞不甘示弱的反讽
道,蓦地,他像领悟什么似的,张大一双惊异的眼珠子,“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怀孕?难不成……采晴又怀孕了?”
“你干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余盛仁失笑的斜睨着他。“人家夫妻恩爱,增产
报国不行吗?”
“行,只不过……”季慕飞没好气的耸耸鼻子,“我心里有点不平衡而已。”
“你有什么好不平衡的?”余盛仁龇来咧嘴的瞪着他,“咱们琴棋书画艺文风骚六
君子之中,就属你最搞怪,明明身边就有现成的清秀佳人,你却不懂得珍惜把握,还在
那里犹豫磨蹭,卖弄你的风流倜傥,做那种误人误己的挣扎。”他口沫横飞的提出忠告,
“别以为幸运之神永远与你同在,斐容会傻傻地在你背影守候着。”
季慕飞的心隐隐颤动了一下,但,他却微微扬起了浓眉,以一种若无其事的口吻笑
道:
“你干嘛那么穷紧张,急着替我和斐容敲边鼓,拉红线,你还是多为自己操点心吧!
都和阿丹订婚两年了,红色炸弹却总是爆不出来半朵花,小心拖欠了,热度下降,好事
多磨啊!”
“不劳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花心萝卜替我们拉警报。”余盛仁一副敬谢不敏的神态,
“倒是你,再这么掉以轻心,不知省悟,等你收到斐容的喜帖后,可别怪我没尽到事前
忠谏的职责!”
季幕飞心头一震,再地无法泰然自若,继续伪装出满脸的调笑了,“圣人,”他叫
着余盛仁的绰号,“你不是信口胡诌的吧,斐容……她真的要结婚了吗?”
“当然是真的,”璩采晴带着一脸慧黠的笑容,袅袅婷婷地重新坐回客厅。“你以
为全天下的不婚男人都像你一样浑球而有眼无珠吗?”
季慕飞脸色一窒,这才后知后觉的讪讪问道:
“斐容呢?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
“你说呢?”余盛仁和璩采晴一搭一唱的配合着,“当然是和那位慧眼独具又懂得
惜花护花的白马王子去张罗喜事了。”
季慕飞果然有点坐立难安了,“真的还假的?你们不是故意联手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