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我当然也不例外了。”说着,他还别具温柔地看了双颊微晕的丘斐容一眼,一副两
情缱绻的模样。“何况,斐容还是我的未婚妻。”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番话又把所有人弄得目瞪口呆,而心情已经够阴郁的季慕
飞,更是听得宛如电殛、血色尽褪。
他不胜伤痛的望着丘斐客满含羞涩地接受众人的道贺,恶狠狠地为自己灌了一杯清
茶,强迫自己继续坐在原位,戴着风度的假面具,忍受着醋意和怒意熊熊燃烧的痛苦。
接受完雷修奇等人牵强的祝福之后,心绪同样杂沓纷扰的丘斐容,缓缓从手提袋中
拿出了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分赠给雷修奇和麦德夫的小baby,以及结婚两个多月还
在蜜月期的余盛仁与沈丹霓。
项怀安精神奕奕地和雷修奇夫妇打完招呼后,又转向了余盛仁与沈舟霓,“原来你
们才结婚不久,真可惜,我和斐容回来得晚了些,否则我们一定联袂参加你们的婚礼!”
“没关系,等你和斐容婚期定了,我们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意义也是一样的。”余
盛仁不太自然的笑着说。
唉,可怜的季慕飞,这下又有啃不完的香蕉皮大餐了。心情滞重的余盛仁,几乎没
有勇气去看小季那张白里泛青的脸,对于他出奇静默的反常表现,他有着感同身受的落
寞情怀。
但,感情的事,再好的朋友也难以插手置喙啊!
何况,项怀安也不是个徒具其表的泛泛之辈,论外型、论气度、谈吐,他都是一个
不容小觑的对象,更是一个和丘斐容十分登对的杰出男子,让他们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
“鸡蛋里挑骨头”啊!
唉,余盛仁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也许,小季真的和丘斐容无缘吧!
尔今看来,这段曲折迂回了十年的感情,还是要埋葬在爱情的迷宫中,成为一冢不
堪凭吊的废墟了。
项怀安彬彬有礼地和众人寒暄问候之后,终于,把矛头转向了阴沉不语的季慕飞,
不徐不疾的淡笑道:
“想必你就是那位弹得一手好吉他,也很会对女孩子唱情歌的季慕飞了。”
季慕飞在一阵近乎麻痹的痛苦过后,反而滋生出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力量,这份
来得猛烈强悍的反弹力,让他能潇然自若地伸手和项怀安相握着:
“你太过奖了,项先生,其实我不是只会对女孩子唱情歌,必要时,我也会对男人
唱军歌!”
“哦?哪首军歌?”项怀安微微瞇起了眼睛,半带兴味的笑问道。
季慕飞轻轻抽回手,“夜袭。”
不过短短的一分钟,这间宁静而充满怀古气息的雅室,便充斥了一股暗潮汹涌的张
力。
项怀安重新坐回了丘斐容身边,“今天这种气氛,恐怕不适合唱“夜袭”,比较适
合唱……”他含沙射影的笑了一下,““三声无奈”吧!”
“我是很想迎合你的要求唱“三声无奈”,就怕……”季慕飞似笑非笑的扬起了嘴
角,“项先生听了之后,无奈到听了结婚进行曲都会口吐白沫,不支倒地!”
所有的人都听得瞪大了一双眼珠子,在火药味弥漫的情况下,做个入神万分而没有
任何杂音的闷声葫芦。
而成为两个男人暗中较劲,针锋相对的女主角丘斐容,却不胜负荷地支着额头,发
出了一声无助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