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自己的人生。”
叶维珺却不耐烦的抖动着她的右脚,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项怀安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离开和你姊姊见面了。”
叶维珺仍是一副爱理不搭的顽抗神态,逼得项怀安不得不板着脸,对她使出了撒手
镧。
“你要乖乖合作,很有尊严的走出去,还是要我像以前一样,以老鹰抓小鸡的方式
把你架出去?!”
叶维珺恼火的瞪大了眼,最后又不得不在“好女不吃眼前亏”的体认下,鼓着红通
通的腮帮子,跺着重重的步履,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项怀安这个欠人海扁的臭痞子一块
走出了辅导室。
※ ※ ※
出了辅导室,见了丘斐容,到上了车,离开励馨之家,返转板桥大观路的行程上,
叶维珺一直绷着脸不说话,对于项怀安充满警告的黑脸,丘斐容充满讨好的白脸,她一
概视若无睹,不是乱飘眼珠子,就是无趣的搔搔耳朵,耸耸肩膀,要不然就是大剌剌的
抖动着双脚,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
上了车,她索性把眼睛锁定在车窗外的景物上,任凭丘斐容说破了嘴,想尽办法和
她攀谈,她都一脸淡然,无动于衷的表情。
到了家,她无视于丘斐容殷勤遮上的拖鞋,径自摔着行囊,走进了位于走道的第二
间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无意识地趴在床铺上,支着下巴,有意借着这种冷淡消极的
方式,凸显自己的不满和敌意。
“她的态度实在太恶劣了,我去找她谈谈……”项怀安板着脸才刚走了一步,立即
被丘斐容阻拦住了。
“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吧!不要通她逼得太急,免得揠苗助长,物极必反。”
项怀安思索了好一会,然后以一种坦白的口气说出他的疑虑。“我也不想逼她,可
是,我怕你的包容会变成一种姑息,进而让她抓住机会变本加厉的欺侮你。”
“小光哥,你太多虑了,”丘斐容轻柔地抿抿唇笑了,“小珺再怎么崛强刁蛮,也
只不过是一个十七成的小女孩,顶多是跟我拗几天而已,你别把她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
“我并不是蓄意要丑化她,我只是担心……”项怀安沉吟着,一脸正色地望着她,
“怕你高估了她的好,低估了她的坏。”
丘斐容微微一震,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小光哥,如果我们真的要感化小珺,
让她走上正途,重新建立人生的价值观,我们就必须先包容她的一切过失,以循循善诱
的方式帮助她认识生命的面貌,而活得更健康、更快乐、更有意义。”
“我知道,只是……”项怀安轻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过于乐观了。”
丘斐容笑了,笑得淡雅温婉又透着几许执拗的意味,“站在人性本善的立场上,我
必须乐观,而且必须以同理心去看待她之所以乖张堕落的种种原因,想想看,一个从小
就没有父亲的私生女,而相依为命的母亲又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撒手人寰,收养她的舅舅
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酒鬼、赌鬼,在这种既不温暖、又不健康的环境熏陶下,我们能奢
求她成长得多么乖巧懂事、健康清新吗?”她轻轻摇摇头,神情郑重而感伤,“换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