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心宫这些年休养生息,实力不比中原武林任何一个门派差,甚至更强。可是景山青让他来接手,不是让他去跟中原武林宣战的啊!
于是景泽越加看紧了景双,不允许她轻举妄动。
景双屡次交涉未果,只能另谋他法。
她从景泽那里要来了五十人,全当探子派了出去。
只要她不带了人去硬碰硬,景泽也懒得管她。
其余时间,景双除了与雷振生练武,便是研究毒药。
她以前也爱琢磨毒药,只是多半是无伤大雅的小玩意,捉弄人而已。但如今接触的却都是剧毒的东西。
景双面不改色的抓出毒蛇取毒液,她的小丫鬟纯儿端着茶进门,吓了一跳。
他们在神医谷的时候从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这次来了维心宫,景泽忽然给她指派了几个小丫鬟伺候,分明是盯着她防止她捣乱的。
景双抓着毒蛇的头,没好气地对这丫鬟笑,“你不是苗族女子么?还怕蛇?”
她捏着蛇七寸,随手将蛇尾缠在手腕上把玩,漫不经心的看毒蛇吐着红色的芯子,“你们宫主说让你来给我当助手,你也该学学这些。”
纯儿紧紧盯着那蛇,溜边儿走到桌旁将茶水放下,脸色煞白,就算是苗族女子,也不是个个都不怕蛇的,何况这蛇剧毒无比,不小心被咬到的话,恐怕连救治的时间都没有。
“景泽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就不是么?”景双将蛇递到那丫鬟眼前,鲜红的蛇信几乎要碰到丫鬟的手臂。
纯儿发着抖,简直快哭出来了。
景双抬眸,忽然放手,那蛇就爬上了纯儿的手臂。
“啊!”冰凉的蛇身贴着肌肤蠕动,纯儿再也绷不住,尖叫着跳开,一边哭一边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景双满不在乎地把蛇从地上捡起来扔回布袋,这蛇刚取过蛇毒,得一阵子才能恢复,就算咬一下也没什么。
景双冷哼一声,“去吧。把今天的经历跟其他人说说,谁再敢去勾引雷振生,我就把她扔进蛇窝里。”
纯儿如蒙大赦,飞快地窜出去了。
景双摇了摇头,不是她想为难这几个小丫鬟,只是最近跟景泽关系闹的有点僵。究其原因还是景泽不待见雷振生。
景泽觉得她低头求助家里是为了帮雷振生报仇,所谓的灭天业教只是幌子。
她跟景泽一母同胞,彼此是什么人都清楚,她不想扯出那么多事来,索性认了。
没想到景泽就认定了她这样做,是因为喜欢雷振生。
景泽看雷振生不顺眼,拿酒色来试探他,美其名曰考验。
雷振生以前风流不羁,可如今身负血海深仇,哪有那个心情?虽然觉得景泽这招待有点怪,也没往心里去,自然也没跟景双提及。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事也不方便说。
直到景双发觉雷振生最近开始酗酒,顺藤摸瓜,才知道景泽干的好事。
人总是会遇到低谷,曾经秦岳斌从文昌国回来因残疾而变得敏感脆弱的时候,景双还觉得不解,不明白心中完美的师兄为什么会为已经发生无可改变的事情而颓唐低沉那么久。回想起来,她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
她清楚现在雷振生就站在悬崖边,努力在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这个时候景泽不拉一把也就算了,居然还推他!
考验?考验个头啊!有这么考验人的么?景泽凭什么考验雷振生!
说起这个,景双就想到了历岁寒。那幕天席地的第一次,还有后来旅途中夜夜缠绵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