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姨娘入府已经半月了,西边的清霜院这几日闹闹哄哄不曾停歇,自家夫人自那日交出管家大权后便整日把自己关在小佛堂里诵经,美其名曰为将军府祈福。
今日又是如此,孙妈妈实在担忧。
近半月的做派,实在不像自家夫人啊!
怕不是打击太大,学那姑子们看淡红尘了?
亦或是了癔症了?
思考着如何请个道婆来做法的孙妈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现文相弗早已打开了小佛堂的门,正站在门口疑惑的盯着她。
“孙妈妈?孙妈妈?想什么呢?”
“啊?”
孙妈妈被惊醒,甩甩凌乱的思绪,上前搀扶着文相弗。
文相弗(薇薇版)来到这时,死鬼老公刚刚带回了两个怀孕的外室,理直气壮的要求她好好看顾。
看顾?我看你妹!
把身上的管家权等等大麻烦都甩出去后,文相弗挥一挥衣袖,大门一关,任谁来传都不为所动。
府中众人皆如同孙妈妈一般,以为她受的打击过大,了癔症了。
无它,谁让夫人一直以来最看重将军和管家权,将军纳一回妾便要闹一回,纵使生病了也不舍得放下中馈大权。
既不闹腾,也不管家了,可不就是癔症了嘛。
这半月来,全府上下为着两位有孕的新姨娘各个喜气洋洋;主子们欢喜,奴仆们也轻松许多。
老夫人暂时管家,终于没了那些束手束脚的麻烦规矩了。
文相弗感受着仆妇小厮们的轻慢,不以为意。
不知死活。
…
松鹤堂内,将军府中的主子们齐聚一堂,皆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坐在正中央的文相弗。
他们听到了什么?
自请下堂?!
文相弗以帕掩面,眼尾红肿,一看便知哭过许久,悲伤之态做不得假。
“是,婆母,儿媳与将军成亲七年未有子嗣,实在羞愧”
“求婆母允了儿媳吧”
不等老夫人开口,二房夫人马氏便急急的跳出来,“大哥都这年纪了,膝下一个子嗣都无,大嫂确实该羞愧”
小姑子徐音娘跟着附和,圆圆的杏眼盛满了傲慢与不屑,“是极,大嫂早该有此觉悟了”
老夫人马氏眉头皱成了川字,看着不加掩饰的二儿媳与小女儿,心中暗骂。
“老大媳妇,此事太过突然,还得和砚儿…”
“不必,娘,我答应了”
镇北将军徐砚身材壮硕高大,却长着一张极为清俊的脸。
刘砚厌恶的瞥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文相弗,“你既自请下堂,那本将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便去府衙办了和离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