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尤觉不妥,出言阻拦,“砚儿,不可!”
文相弗垂下头,遮住白眼,“好,半个时辰后,妾在府衙等着将军”
…
再次回到镇北将军府时,文相弗手中多了一张官府盖章认证的和离书。
自今日起,她就是个字面意义上的“弃妇”(自由身)了。
孙妈妈和周妈妈作为文相弗的心腹,一个指挥着小厮仆妇们搬空库房里的嫁妆,一个拿着嫁妆单子,从松鹤堂开始,一件件的搬回这些年送出去的东西。
“老夫人容禀,劳您行个方便,将暂且放在您这的金银器具、琴棋书画等嫁妆交给小的”
老夫人马氏脸色臭得出奇,什么叫暂且放在她这?
这全是文氏这个儿媳孝敬她的!
天底下岂有送了还要回去的道理!
徐砚此时正陪着新纳的柳姨娘在老娘跟前尽孝,闻言,看向脸色铁青的老娘。
他一个男子,不在内院行走,也不会关心婆媳平时如何相处,见老娘迟迟不语,加之周妈妈隐隐约约流露出的鄙夷,让徐砚以为老娘贪了前妻的嫁妆,脸颊羞得烫,“娘,还给她便是”
朝廷律法明文规定,女子嫁妆皆由自己支配,夫家不得沾染分毫;嫁妆单子连同婚嫁等文书一起在当地官府备案,女子和离时,只要在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全都得还本人。
马氏收到的那些东西,都是文相弗为了讨好婆婆私下里送过来的,他人又不知晓。
即使有人作证那是儿媳孝敬婆婆的,可人家现在都拿着单子来要了,你能不给?
文相弗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家还有个郡主祖母撑腰啊!
当着几个儿子儿媳的面,马氏脸烧得慌,好似她确实贪墨了儿媳的嫁妆一般。
堂中气氛凝结,周妈妈老神在在的候在一旁,等着这家不要脸的货儿把东西交出来。
马氏由二儿媳和小女儿陪着,心痛的从库房里、寝室里、以及小女儿的头上,寻摸出文相弗的嫁妆。
徐音娘本来没什么感觉,直到马氏从她头上薅走了她最爱的青鸾累金缠丝凤钗和手腕上的金镶玉镯才急了,“娘!这是你给我的!”
马氏狠狠地剜了一眼徐音娘,忍着心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周妈妈。
她不心痛吗?她不在意吗?她舍得吗?
这都是宝贝啊!
她也很心痛很在意很不舍!
周妈妈钦点无误后,带着好几箱子扬长而去。
马氏被小女儿吵的胸闷气短,捂着心口连连喘气。
徐砚见着老娘这副肉疼的姿态,有些难堪。
自觉在小妾面前失了面子,冷哼一声,一言不的走了。
文相弗钦点嫁妆,现除了一些现银被用掉外,其他都回来的差不多了。
拔步床、屏风、寿材等笨重的留给彪悍的周妈妈守着搬运,文相弗则是带着贵重的先行一步。
好几驾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荣乐郡主府前进,沿途百姓指指点点,好奇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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