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师姐。”
顾初伏稳住心神，假装镇定和沈镜君继续说话。
她心里明明有事。
沈镜君不用猜也能想到，师尊出手制止了这件事情，不过，那又有什么。
只要她想得到的。
就没有得不到的。
“师妹能变狐狸，给我看吗？”
“我觉得师妹那样很可爱。”
也许是不想让气氛在这种沉重下去，沈镜君岔开话题，想到以前，帮助村庄击退邪魔的时候，农户里会有几只小狸奴跑出来，蹭自己的脚腕。
可狐狸不一样。
身躯要比这些还柔软一点，香香软软的，比冬日飘雪的手炉，还要温暖。
这样奇怪的要求，顾初伏还是第一次见，完蛋了，师姐该不会是个福瑞控吧。
“在这里？有点害羞…。”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现在走廊寂静，弟子们大多数应该都离开了，顾初伏还是有些心虚，万一要是被逮到了，那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设了结界，无人可看见。”
“只有我。”
“如果师妹感到为难的话，那就不变了。”
可恶，为什么要用这么柔软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顾初伏现自己简直抵挡不住。
她才不是贪图美色。
“嗯？”
如远山般的眉宇，沈镜君这样出尘绝世的人，顾初伏简直抵挡不住。
她变还不成吗？
该死的，到底谁才是狐狸啊？
“那你转过身去。”
顾初伏戳了戳沈镜君的背部，沈镜君双手环胸，闭着眼，裙脚一转，就转过身去。
“好啦，我现在不会看你了。”
也没有用神识。
忽然间，沈镜君感受到自己肩膀一重，一只小狐狸爬了上来，前爪紧紧的勾着沈镜君的薄纱长袍。
出细小的摩擦声。
就当做是离别前的告别吧，顾初伏用毛茸茸的狐狸脸贴上沈镜君的脸颊，感受着有人指尖在自己硕大的狐耳上揉捏。
痒痒的。
耳朵拍打在沈镜君的指尖上，沈镜君露出一抹笑容，眼底清澈，少有的，单纯的这样开心过。
“可爱，能让我抱抱吗。”
再次请求，顾初伏感觉自己的后脖皮毛被人拎了起来，沈镜君的眼眸和自己正好对视。
鼻尖相碰。
沈镜君浅浅一笑，又把眼前的小狐狸搂进怀里，指尖顺着后背的毛，眼中带着喜悦之色。
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做她的宠物呢？
一直这样下去。
往后从前，都是过往云烟。
感受着沈镜君不停的安抚，顾初伏觉得自己浑身皮都展开了。
被揉捏的很舒服，顾初伏靠在沈镜君怀中昏昏沉沉，反正没人看见，那她小睡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
炙炎长老坐在大殿之中，一脸严肃看着自己手下的几位弟子，这次战况不佳，只有三名弟子拿到了第一批去往秘境所名额。
“师尊，是我们的失误。”
“弟子下次，必然会重振门风，让师尊一洗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