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粟米是爷爷从山上采集下来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呢?”
璇此时的语气甚为嚣张,一点也不像跟父亲在说话似的。
“哦....没问题,没问题。”
纸收起早前的嬉皮笑脸,轻轻托了眼镜框的中心部位一下,细心打量着粟米的表面。
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目无尊长,纸他现时的心里一定是感到非常震怒吧!
为免这局面继续恶化下去,羽分决定开口插嘴作出化解。
“哗!纸叔叔为何你这么厉害,一口便能吃得出这粟米是从马鞍山种植出来的?”
在市面上,苹果香橙等等的生果均会贴有特别号码的贴纸以作分辨其来源地之用,但璇塞进她父亲口里的那根粟米根本没有贴上任何的标示,他究竟是如何推测得到这粟米是从马鞍山得来的呢?
“呵,呵,呵,这问题问得非常之好!我用例子来回答你吧!”
得到外人的称赞后,纸重拾笑容,拿着粟米徐徐走到厨房的洗手盘前。
“唉,又想玩什么花样呀...”
璇侧着脸,轻声?气抛下了一句话。
“你们千万别贬眼!惊人的事情即将要生了!”
没有在意女儿的反应,纸对着羽分单了一下眼睛后,随即双手抓紧粟米的其中一个顶端,起劲的把粟米上下晃动,动作就像是在摇动放满木签的求签筒似的。
啪!啪!啪!
“为何会这样的?”
此刻,羽分和璇合拍地同时提出疑问,对现状感到啧啧出奇。
粟米颗粒随着纸的“求签”动作一颗一颗的脱落,以骤雨般的方式洒下到洗手盘里头。
不消数秒,马鞍山粟米棒摇身一变的便成为了“地中海”粟米棒了。
“这粟米属于野外品种,市面上一般是买不到的!”
纸利用筲箕把跌到洗手盘上的粟米捞起,笑言道。
“所以我才担敢推断这是父亲在山上亲自种植的粟米而已!”
野外的最原始粟米品种是依靠风力播种的,所以粟米颗粒与其中轴的连接结构大多是非常的松散,促使阵风能轻易的吹断个中连结,带领粟米颗粒到另一新地方繁殖后代。
随着人类的介入,现今市面上所出售的粟米品种大多已经过多番筛选,其粟米颗粒与中轴空蕊紧密的连系着,需要利用人手额外施力才能把粟米颗粒提取出来;
以农夫的角度来设想,这也是非常合理的,辛辛苦苦所栽种的粟米一下子的便被狂风吹散的话,那还会有谁肯愿意花费劳力去种植粟米呢?
“虽然现今市面上的粟米品种能够确保其粟米颗粒的完整性,但因为粟米颗粒需要花费营养及资源去缔造与中轴连系的结构关系,粟米蕴藏的糖份相对的便会比原始野外品种为少,所以亦相对地没有那么的清甜。”
纸这番话暗示出,他较早前是透过粟米的甜度来判断出这粟米属于野外原始品种,再以逻辑推理的方式推考出这是出自赛叔手下的农作物产品。
“原来如此,这下真是长知识了!想不到纸叔叔你对粟米也挺有研究的...”
羽分真诚地佩服纸的学识。
“哈哈,常言道,要抓紧异性的心最快的方法,就是要抓紧对方的胃。当年我也是凭着一道京都骨来取悦我老婆芳心的,至于我父亲也是依靠一件公司三文治来成功开展出一道关系....”
纸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后,继而把视线转向粟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