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南臣身边没有姑娘。
白月笙笑道“那便是我记错了，”她转而对被她拦下的伙计说，“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
郑龙更是一脸懵，心里想着玩尬的是吧...
伙计道是，躬身行礼后走出帐子。
看着伙计的背影，白月笙吩咐帐子里的人“照顾好你们南师长。”
话音落，白月笙执起萧司岚的手“我想去看星星，陪我去看看吧。”
萧司岚宠她，和她一同出了帐子。
薛万跟在他们身后。
帐子前有个空地，迎着月色和林间的烛火，伙计的背影渐行渐远。
白月笙抬手示意薛万上前，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找个人盯紧他。递我的话给郑副官，南师长近前日夜不得离了人，加派伙计去伺候。”
递白月笙的话，郑龙会有所忌惮去听从。
假如不说明是谁的意思，可能郑龙会多心。
薛万道是，赶紧下去交代事情了。
感受到自己身旁的视线，白月笙转看过去，刚好对上萧司岚一双狭长含着温和的深色眼眸。
月色映在他的眼眸里，如水的寒凉独独让他化解成了一腔明晃晃的笑意。
他知她意，刚才的没头没尾即使她不曾对他言明。
至于她会叫薛万盯紧那个伙计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伙计是个生面孔，而南臣是不太喜欢用新人近身的。
她虽然没怎么见过南臣手底下的人，但伺候他的几个伙计她还是见过几面。
都是长相挺有特征的人，白月笙都能记住。
但仅仅是对她来说是生面孔并不构成让白月笙派人跟踪的理由。
所以她试探这个伙计，随口叫住了他。
纵使是跟随在南臣身边多年的老人，只因是个伺候的伙计，因而被一个还算是陌生不知身份的女人忽然叫住，总该在面上显得有些慌乱才是。
然而那个伙计一脸的淡然，波澜不惊，淡定的像个和他无关的过客。
怪。
竟不知这人是个天生面瘫，还是做戏过了头。
说南臣喜欢姑娘伺候也是随便开的玩笑，毕竟突然叫住人家，该说个玩笑式的借口。
白月笙和萧司岚相视一笑。
未几时，萧司岚嗓音温和道“不是要看星星吗？此刻时间正好，错过了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白月笙故作委屈的说“可是咱们还没吃晚饭呢。”
半个小时后。
在几里地外的一处不错的草坪空地上。
摇曳烛火间，映出两个倒影。
也许边看星星边吃简单的烛光晚餐是个不错的选择。
军队里行军打仗带着的厨师做的吃食虽然没有家里的好吃，野外而已，能吃就行。
吃饱喝足，白月笙靠在萧司岚臂弯里，两个人坐在草地上。
入夜的山间清冷露水重，萧司岚紧了紧裹在白月笙身上的薄毯，又把她揽紧了些。
“还记得七年前，咱们一夜未归的那个晚上吗？”白月笙说，“那一晚的星星也如今夜般亮。”
那一晚他们也曾一同躺在草地上，互相交心相谈。
此刻的每一个星夜里，白月笙都会无端端想起那晚。
真好，当她回头时，他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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