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传出副本空间，进入观众大厅，石蕴玉身上，头上都是在副本中沾染的鲜血，按理从虚拟的世界出来后，npc的血应该会自动消失。
可是没有。
他们不是第1批出来的人，比他们更早的有三人。
石蕴玉隐晦的打量，其他三个人身上也有从副本带出来的血迹，只是不如他狼狈，储渭那个疯子，托他的福，石蕴玉全身都被血液浸透了。
若观众大厅维度高于副本，副本只是一个高维玩乐的游戏场，npc是游戏里的代码，他们的生命和血液都是代码，在他脱出副本后，他应该是干干净净的状态。
［师哥！］
［啊啊啊！师哥！师哥！］
山呼海啸的呼唤声从周身一个个的像素小框中传出，各种陌生的语言传到他耳朵里，大脑自动理解翻译。
他置身在欢呼的海洋，灵魂却湮没于血色的罪恶。
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想到了无数死不瞑目的npc，想到了之前无数次的怀疑和取证。
“I am your acp1ice,forever.” （我是你的共犯，永远。）
最后能支撑着他冷静下来的，竟是这一句话。
他推测过邵药的状态，若一个个副本是游戏代码，邵药好比游戏中的病毒篡取着代码的身份，可若副本是真实的小世界。
他杀了邵药……
他要怎样才能活过来？
他下意识去摸烟，又想起来早被他扔了。
硕大的观影屏幕上投放着剩余直播间的情况，无一不是走向了内斗，11个人要踢出一人进入惩罚副本，若演员不自主淘汰对手，就要等着观众的选择，谁都不想摊到1/11的可能。
石蕴玉盯着观影屏幕呆，却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他一身血迹远比自以为的吓人的多
“那个人，好重的煞气！”
“行动无碍，都是别人的血，他杀了多少人啊，难道都是他亲自杀的？天呐……”
“他刚才的动作是想掏烟吧？”
“居然一点来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他看起来很有信心呀，他身边的队友都不敢靠近”
“嘘，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石蕴玉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顺着声音望过去，得到了三个亲切又友好的笑容，清澈中带了点愚蠢，就像历届新入学的学弟学妹。
他不自觉的说出了大学时常说的话。
“这一届的新人还挺有礼貌？”
苋习风“……”你敢不敢照照镜子再说话？
十米远都能闻到刺鼻的腥味，不知情者，看他像从血池里泡透了爬出来的神经病变态。
哪个正常人敢去招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