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二人并肩坐在后排。
陆灼年手机微微一震。
是叶宸发来的消息,只有寥寥数字,但足以表达他今日全场贯穿始终的疑问。
【叶宸:真是强制吗?】
【叶宸: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要不你再问问呢。】
陆灼年望向陈则眠。
陈则眠醉醺醺地倚着车窗,眼睑半垂,目光涣成一片雾霭,聚焦不了任何实物。
陆灼年忍不住笑:“你到底喝了多少?”
陈则眠喉间滚出几声咕哝,伸出手指晃了晃:“没、没太多。”
酒香在车厢内氤氲,连前排的司机都闻到了酒味,陆灼年却说:“好,你说没多就没多吧。”
陈则眠不再言语,又看了陆灼年几秒,忽然莞尔一笑,抬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抓,似是想去摸陆灼年的脸。
车内宽敞,两个人隔了有段距离,他未能如愿。
陆灼年按住陈则眠手腕,不许他乱抓乱动:“你喝得醉,少动来动去的,小心吐了。”
陈则眠露出个迟缓而模糊的笑,即便醉得混混沌沌,眼睛瞬也不瞬,直愣愣凝在陆灼年身上。
陆灼年又笑:“总瞧我做什么。”
陈则眠想坐直身子再回答,腰却软得撑不住,往右一歪靠到了陆灼年肩头。
酒香更浓了,裹着熏人的体温。
陈则眠说:“好热啊。”
陆灼年喉结滚了滚,不觉得热,只觉得渴。
陈则眠仰起头,温热的呼吸打在陆灼年耳畔:“你想什么呢?”
陆灼年不答反问:“你想什么呢?”
陈则眠撑臂直起身,很不客气地拍了拍陆灼年的脸。
想、你。
陆灼年没动,只转眸看着陈则眠,不轻不重地说了三个字:“没规矩。”
陈则眠笑了一下,很嚣张地挑了挑眉。
二人回到别墅,佣人迎出来,捧上早就备好的醒酒汤,想要喂给陈则眠。
陈则眠仰靠在沙发上,朝陆灼年扬了扬下巴。
佣人不解何意,端着汤看向陆灼年。
陈则眠之前好一阵儿不能说话,又懒得事事依赖手机传达想法,和陆灼年已建立了无声的默契,许多细微的小动作只有陆灼年能明白。
陆灼年看懂了——
这是让他来喂的意思。
陆灼年没理会,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管家。
陈则眠对陆灼年的视而不见很不满意,用舌尖抵住上齿龈,吊儿郎当的,发出‘der’的一声轻响。
陆灼年朝陈则眠看过去。
陈则眠三分不逊,十分轻佻:“喂我。”
陆灼年接过醒酒汤,挥手让管家和佣人下去,坐在了陈则眠旁边:“流里流气的,叫狗呢。”
陈则眠总有很多道理,哪怕喝醉了,嘴上功夫依旧了得:“叫狗是‘啧啧啧’。”
陆灼年舀了勺汤,低头吹了吹:“那叫猫呢?”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伸手去摸他下巴,做搔挠状:“咪咪。”
陆灼年把汤匙递到陈则眠嘴边:“你是真醉了。”
陈则眠喝了一口,立刻皱起鼻子,脑袋侧过去往后躲:“不喝了,不喝了,橘子皮姜味儿,难喝。”
陆灼年搅了搅醒酒汤:“你出了汗,又吹了寒风,就要喝点姜汤驱寒。”
陈则眠眼睛一转就是个坏主意,抬手搂住陆灼年肩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驱寒的方式很多,也不一定要喝姜汤。”
陆灼年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则眠嬉皮笑脸:“你肯定听得懂,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正经。”
陆灼年面不改色道:“反正这碗汤怎么都要进到肚子里,你是想从上面喝,还是想从下面喝。”
作者有话要说:
陈则眠:不嘻嘻。
我就说他是变态[化了][化了]
【666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