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何晓白吓得一哆嗦,将抽屉迅合上。
之前偷到这张新型拖拉机的设计稿,她鬼迷心窍的没有把信纸归位。
心惊胆战的过了几夜,现门卫并没有察觉,这才放下心。
夜里,何晓白总会盯着那张图纸,咬牙嫉妒时樱的才华,她想,如果自己是时樱,会怎么设计拖拉机?
会有比她更惊艳的想法吗,或者,会有比她更厉害的方案?
都没有!
这才是让人绝望!
她自命不凡,却在引以为傲的领域输得一塌糊涂。
一切太过顺利,何晓白又迟疑了。
虽然觉的时樱应该真的死了,但对方太邪乎了,她得给自己留个后路!
对,必须留后路!
“何晓白!快出来!津年受伤了!你耳朵聋了吗?”
门外又传来姚母公鸡似的叫声,何晓白攥紧的拳头。
她马上就不用忍了!
第二天一早。
何晓白换上了件新衣服,带着图纸昂头阔步敲开了左擎霄的大门。
从左家出来后,她心情大为舒畅,终于解决了心头大事。
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何晓白还没忘自己的目的,于是找到了何晓青:“青青,你上次让我给你留意的招工,我寻摸到了几个……”
……
现在,时樱在哪里?
她在守山人的小屋里。
两人落河后,俞非心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带着她飘了二十多公里就晕死了过去,也幸好那时两人挂到了河边的枯枝上,才不至于淹死。
守山人看到了时樱随身携带的工作证,把她们捡了回去。
山中消息相对闭塞,更何况俞非心和时樱,前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后者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
什么“猪脚”“抬三宝”,像是烧傻了。
守山人和老伴给她们喂了退烧药,又请山下的赤脚大夫上来看了病。
至于为什么不送县医院,这两丫头身上的都不是普通伤,他可不敢!生怕惹上祸事。
守山人打开窗透气。
山风裹着湿漉漉的水汽拂面而来,时樱蜷在泛黄的棉被里,额头滚烫如沸。
阿婆用手掌贴了贴她脸颊,转身从陶罐里舀出半碗褐色的药汁,强行灌给她:“看今晚能不能退烧,再不行,咱们把人送大医院去。”
守山人抽着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
三天后。
“非心丫头能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