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枪的人,俞非心反倒比时樱醒得更早。
这牲口养了两天伤,第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阿公蹲在灶台前吹燃火折子,锅上煮着大碴子粥。
俞非心用没受伤的腿一蹦一蹦的:“我来盛饭吧。”
三人简单吃了饭,俞非心又给时樱喂了些汤汤水水,然后就准备带着人下山:
“阿公阿婆。这些日子叨扰了,她一直高烧不退,我得带她去市里的医院。”
阿婆和守山人对视一眼:“你这腿还伤着呢,我们把你们送下山。”
两人正说着话,谁也没注意到,时樱睫毛颤动,突然睁开了眼。
这一遭真是受了大罪,躺着的这些天,时樱居然梦到了原身的前世。
书中几笔带过的剧情,让她原原本本的走了一遍。
那种无力的感觉太过可怕,她没有空间,也没有靠山,一日一日的劳作拖垮了她的身体,直到受辱死亡。
梦里似乎还有几个这一世的熟人,正当她要仔细回想时,脑中的记忆像风一样散了。
俞非心还在和阿婆絮絮叨叨的说话。
时樱小声的叫了一句:“俞……非心。”
声音沙哑,全是气音。
俞非心:“别的我不能给你多说,但我告诉你了,床上这女同志可不是一般的……”
时樱像条上岸的美人鱼扑腾了两下:“俞……非……心……”
俞非心:“领导?那你可就小看她了,知道咱们今年冬天吃的平菇吗?她改良的。”
时樱撑着虚伪的胳膊,试图爬起来:“俞……”
俞非心:“我?我也很厉害,只是现在不太出名?”
时樱彻底自暴自弃,满目无神的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宝娟,我的嗓子……”
俞非心噌的一下窜了过来:“什么宝剑,什么嫂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烧傻了吧?烧傻了还能当研究员吗?
“水——”
俞非心:“哦哦,喝水。”
时樱缓了缓,坐了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俞非心:“已经过了四天了,我们再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
时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么甘心?
但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谁要害她。
爷爷那边的?还是国外的势力?亦或是那些老仇人。
两个人下了山,搭了辆大货车的顺风车,回到了城里。
时樱没有贸然回去,而是跟着俞非心回了俞家。
俞父一看到闺女,平时不苟言笑的人居然红了眼眶,他冲过来把俞非心放在肩上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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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肯定死不了!”
俞非心:“……爸,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