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道理拒绝。姨娘又催他:“爷别愣着,先喝姜茶再说。”
说着,姨娘心急的还推了推他手里的碗。国公爷只得凑到唇边喝。
趁这时,姨娘又上手给他解腰带,等国公爷喝完,他上半身已经被姨娘剥光了。姨娘正盯着他的裤腰带。
此时,房里无其他下人。国公爷不喜下人伺候着,有姨娘在后,就更不需要人了。
国公爷妥协。
被剥干净的国公爷,又在姨娘的指示下进了寝房。浴桶里冒着蒸蒸热气。
国公爷靠着浴桶,姨娘正在他身后给他梳头。
“今日姨娘何故在那客栈?”
茉莉将她爷粗糙的头发梳通,又用水起皂,抹在头发上慢慢按着。
她手不停,说:“奴婢瞧着天要下雨,老夫人又说爷肯定没来得及用饭,奴婢和老夫人说了声,就出来找爷。去东城时,刚巧下大雨,奴婢只能找地方避雨。谁知这么巧,遇到段娘子正被人欺负……”
“你这话在路上时已经说过。”
茉莉也知道自己说过,但他又问,她当然得再说一遍。
茉莉不懂她爷什么意思。茉莉歪头探身去瞧她爷的脸:“那爷想问的是何?”
怕吓到姨娘,国公爷是想委婉点问的,奈何他不是很懂“委婉”该如何操作。
国公爷放弃,决定还是直截了当和姨娘说。要吓到她,也算教训,让她只带个山茶,竟敢胆大到自己往东城去。
国公爷的声音比之刚才又沉了两分:“爷想问的是,如若爷没来,姨娘打算如何应付那四人?就靠出卖色相保命吗?”
想到他要晚到片刻,想到他没发现那双袜子,直接错过。国公爷胸膛起伏,没听姨娘说话,转头瞧去。
又沉声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既进了国公府,便不该冲着别的男人……搔首弄姿,说那等不知羞耻之话。听到了吗?”
国公爷别提多痛心疾首。
茉莉在她爷威严审视下,乖觉点头:“听到
了。日后哪怕是死,奴婢也绝不会。”
姨娘刚还笑嘻嘻的,这会儿耷着脸,垂着眸子。是真吓到了吧?
国公爷转过脸去,心内懊恼。姨娘只是为了保命,她何错之有。
他又何必要吓唬她。
国公爷心知自己有错,但他又只要想起姨娘巧笑倩兮歪进别的男人怀里,给男人喂酒,他又忍不住气血翻涌。
姨娘仍旧没说话。指不定已经开始掉眼泪。
国公爷闭了闭眼,心下更窒息。说到底,是他没保护好她。他又怎好怪她。
“犟儿,是爷对不住你。”
国公爷向来不注重脸面,知错即认。
国公爷尚未转头过去呢,脖子已经被人勒住。
姨娘从后抱住了他的脖子。他能感受到姨娘贴着他脖颈上软软的脸颊和有些刺挠的发丝。
“下次不会了。”
“不是犟儿的错。是爷没保护好犟儿。刚才爷也不知道怎么就凶了你。你别介意。”
茉莉忍不住悄悄弯起唇角。还能怎么就,无非是她爷吃醋了呗。
瞧见她和别的男子亲热,当然受不了。
茉莉问:“要段娘子也搔首弄姿,那样不知羞耻,爷也会凶她吗?”
这问题国公爷没想过呀。
国公爷脑中忽地迸出陛下曾和他唠叨的话:“哼,贵妃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她竟然问朕,皇后要是摔倒朕会不会心疼,朕偏不如她意,说了心疼,她竟然大胆到和朕闹三天别扭!”
国公爷不懂姨娘干嘛问这个。
但既然他想到了,那肯定是要谨慎答的。
姨娘问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那……
国公爷一本正经道:“会凶。”
姨娘又半晌没说话。国公爷想来想去,不觉得自己说错,安心了。
他一视同仁,可没半点偏颇!姨娘心里肯定高兴着呢。
是呀。段娘子可是他未来的正妻。他又怎可能会无动于衷。
茉莉后悔问了。可她已经问出口了,且得到了最不想听的答案。
茉莉好想再问问他,那他更在意谁一些?
可她不敢。
她唯有当下收紧了手臂,努力将这个男人嵌进她的骨血。
姨娘的力气当然是不够大的。国公爷好奇姨娘这是怎么了?莫非是高兴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