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当姨娘咬住他脖颈上的肉时,国公爷确定,姨娘是真高兴。
瞧,姨娘多主动。
“犟儿,等等。”
姨娘愣是不放手。国公爷没法子,草草擦干了自己,抱起粘在他身上的姨娘钻入了床榻。
一夜一日未睡,但这会儿国公爷还是很亢奋。姨娘想怎样他都能满足
老夫人念着国公爷的身子,怕他着凉,才没问两句话,放人走。
结果这一走,一直到第二日才见到人。
国公爷一身绛紫色朝服,抱着展脚官帽大步走来。
老夫人昨晚没见到人,想着今早必须要赶在他上朝前和他说上话。
“母亲早安。母亲怎的这般早起了?”
此时的天日初还没升起呢。露水打在身上也清凉得很。
老夫人没空和他说别的。语重心长说:“二郎,今日上朝勿必得和陛下提解除婚约的事。想来陛下会答应的。”
国公爷蹙眉:“母亲为何?”
老夫人:“不是母亲见不得段家娘子入门,只是人言可畏。我国公府的声誉不能被毁了,且二郎是国公府当家的,怎好娶一个声名狼藉的正妻?”
国公爷压根没想到那么多。他解释:“段娘子并未遭辱。”
老夫人:“就算如此。可说出去外面的人又如何会信?段家娘子要入门,从此国公府经营多年的门楣怕都要毁了呀。”
国公爷觉得老夫人这话十分不对。又道:“母亲,且不说段娘子没有受辱,就是真的受辱,那国公府又如何能在此时踩上一脚?我既已答应娶她为妻,理当此生不离不弃,护她周全。”
一番话说得老夫人哑口无言。
“你……”老夫人还想再说两句,可惜时辰不早,国公爷赶着上朝。
国公爷行了告退礼,道了句“有话等儿子回来再与母亲细说”,便转头朝着大门疾步离去。
茉莉听闻老夫人叫自己过去,忙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收拾妥当前往。
老夫人和大少夫人都在,但平日一向和老夫人来往最密切的四少夫人却不在。
茉莉没多想,上前请安。
今日又是老夫人对她和蔼可亲的一日。老夫人竟然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
茉莉受宠若惊上前。
“不知老夫人找奴婢何事?”
老夫人显见也没心情和她虚头巴脑,直言问:“茉莉呀,你怎的也不劝一劝自家爷们,这要段家娘子进门,国公府就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柄。对你这个姨娘也没好处吧?”
茉莉从这话中听出了不少话。她脑子转极快,苦笑回话:“老夫人高看奴婢了。奴婢只是个姨娘,又怎做得了爷的主。奴婢不敢。”
“你还不敢哪?”老夫人没好气,“别当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就是个心黑的。”
老夫人继续说:“你想讨好段娘子,可你有没想过,如今段家对你不满得很,你就算把心挖出来送人家,那对母女怕也只会摔地上再往上踩两脚。你如今应该想的是,说服国公爷不让段家娘子入门!”
茉莉慌张摇头:“奴婢真不敢。昨晚上,奴婢自作主张出门都被爷训斥了。奴婢真不敢。”
茉莉望着老夫人,接着疑惑问:“国公爷一向孝顺老夫人,想必老夫人出马,国公爷一定会答应的。”
“哼。答应什么答应。”老夫人瞧着更气愤了。
茉莉心里一沉,她爷竟然不肯退婚。就是老夫人也被他拒绝了。
茉莉不禁又想起,在大长公主府那日,国公爷面对段娘子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喜欢段娘子。
所以,就算这样,也不肯答应。不肯辜负段娘子。
“茉莉,茉莉?我说的话你究竟听没听见?”
老夫人后面的话,茉莉当然没听见。但她会卖乖,当下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满意点头:“那回吧。等晚上照做就成。”
“是。”茉莉福身退下。
等姨娘走了。大少夫人不确定问:“母亲,您说国公爷能吃这套吗?他也不是四爷,更不是大爷。”
老夫人叹气:“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总不能对不住老国公。段家女入门,旁人不会说她,只会说我这个继母无用,竟然容许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入门。”
大少夫人:“母亲也别多虑了,兴许陛下就主动提出解除婚事也说不定。”
老夫人:“希望如此吧。”
大明殿。
毕竟是两家私事,陛下在下朝后,将段尚书和严国公招到了大明殿说话。
陛下瞧着段尚书,开口问:“段娘子还好吧?”
段尚书自是表示好得很,段尚书特意又多说了句:“承蒙陛下关怀。此事幸得国公爷到的及时,臣孙女才未遭歹人侵害。因此保住了小女的名声,小女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段尚书说着,又冲一旁的国公爷拱手行礼:“老夫在此多谢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