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
老夫人总不好问为什么,只古怪瞧着眼前的老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行,你看着办吧。”
见老夫人也不留她。徐秋淮直接奔到国公爷跟前,跪下磕头:“求国公爷留下秋淮!”
“你是细作,本公留你性命,已是从宽处理。带走。”
茉莉又一回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看似宽和,实则是铁石心肠。
她一早便该知道的。他是国公爷,守边大将,宽和只是对待敬爱他的芸芸众生。可若是犯罪之人,那就是他的敌人。
哪怕是他的女人,也照样饶不得。
徐秋淮眼见着两名守卫上前来,她瞧一圈四周,定睛望着雕花门,飞掠出去。
“哐啷”一声巨响。徐秋淮满头鲜血倒在地上。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蒙了。
茉莉哆嗦的更加厉害。她甚至脚步都无法移动半步。
最后还是被山茶搀回去的。
徐秋淮伤得不轻,府医瞧了,脱离了危险,但上路,受了颠簸就不一定了。
国公爷只好暂且留下她。
茉莉觉得这人得在国公爷留一辈子。毕竟下回她还可以再撞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茉莉甚至佩服徐秋淮的勇气,她就不是很敢。
可万一事情败露,她要去坐牢,或是流放,或被砍头,不知道来这一招行不行。
只是瞎想一通,茉莉抱着自己的头,都开始觉得头疼了。
国公爷回来时,姨娘正抱着头发呆呢。国公爷上前问:“犟儿怎么了?”
“头疼。”
国公爷再粗心,和姨娘这么久,也知道她德行。无奈安抚:“可是又吓到了?”
知道自己不经吓,还非要去凑热闹。国公爷很想数落她。但瞧着姨娘似乎真的头很疼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爷叫府医来给你瞧瞧。”
茉莉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她实在不想吃苦到犯呕的药,还有被扎针了。
茉莉放下手,忙说:“奴婢眼下好多了。爷不必麻烦。”
生怕她爷非要请,茉莉岔开话题:“对了,爷为何告诉老夫人,没和秋淮姨娘圆房?”
国公爷有些难以启齿,但仍旧说:“爷又怎好拂了犟儿的好意。”
竟是为了她。茉莉心情复杂。
这个问题,茉莉是真想问的。听她爷这么说,茉莉更好奇:“可爷好几日都招了秋淮侍寝。爷忍得住?”
国公爷脸色十分不自然,实诚说:“她不似犟儿主动,爷让她睡脚榻,她便睡脚榻。叫她转过脸去,她就转过脸去。”
茉莉懂了这爷的意思。徐秋淮不够主动,不主动勾引,国公爷面对一个木偶当然不会有感觉。
“爷是嫌秋淮姨娘不够主动?那秋淮姨娘要是主动呢?”茉莉发现自己这话有些酸味。
好在她爷没发现。
国公爷一本正经道:“和犟儿也算磨合了数月,但旁的,才相处几日,又岂能。”
茉莉发现,她爷故作冷肃之下竟藏了一丝慌乱。
怕是自小被老国公管束,从来没接触过丫鬟女娘,之后又从军十数年,别说和女娘做什么,就是说话都磕巴。
是以,这爷从不主动和女娘说话。他不是厌烦,而是不会和害怕。
他竟然害怕女人?!
茉莉简直不敢相信。瞧着她爷的目光那一个复杂。随后,她道歉:“是奴婢逾矩了。”
“犟儿背后没人,害怕担忧,想着讨好她们情有可原。爷不怪你。”国公爷温柔瞧着姨娘,又说,“只以后犟儿实不必如此。爷自会护你周全。”
茉莉点头。好想问他,要知道她是个杀人犯,他也能护她周全吗?
茉莉想起更重要的,眼眸一错不错盯着她爷:“爷为何送三位姨娘回徐州?可是徐州出了何事?”
国公爷面庞一肃,这回是从内而外的凛然冷肃:“徐氏当家嫡长子杀人越货不算,还放火毁尸灭迹。当地县官还想包庇。要不是这回爷派人前往徐州送礼发现此事回来禀报,这事怕是就被徐氏瞒过去了。”
国公爷脸色更阴沉:“徐氏之所以送来姨娘,就是想利用爷。等着爷送礼回去,这样县官看到他徐家和国公府有密切往来,就敢睁只眼闭只眼了解此案。”
茉莉忙道歉:“都是奴婢,要不是奴婢催促爷,爷也不至于送回礼。”
“与你无关。就算国公府不送回礼,他们也会想别的法子。但也不可能这般快被爷发现端倪。是以,犟儿不必将此事太放心上。”
茉莉点头,又问:“不知徐氏嫡长子会判何罪?”
“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