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心都凉了半截。
又听她爷继续说:“不止徐氏嫡长子,徐家试图包庇买通县令也是大罪。”
茉莉整颗心都凉了。
她只盼徐氏这回遭了大难,无心再想起她这个姨娘。
第二日,左贺春立来接国公爷上朝。
左贺问:“将军可有处罚姨娘?”
春立心累叹气,这人怎么就说不听呢。将军处罚了姨娘对他有何好处?
左贺口中的姨娘当然说的茉莉姨娘。
国公爷瞧了他一眼,随口说:“未曾。”
左贺皱眉:“将军为何?姨娘和徐氏通信,且让将军往徐州送回礼,这都是姨娘所为。将军可以留她性命,但这种心机恶毒妇人也不该再留在身边。”
国公爷催马跑起来,左贺紧随一旁,国公爷目视前方道:“姨娘只是为了讨好徐氏,无可厚非。”
国公爷顿了下,在左贺开口之前又说:“反倒是你。因着家门不幸,随意揣测他人。姨娘要真被爷赶走,她一个无依无靠的柔弱妇人只有死路一条。到底是姨娘恶毒,还是你恶毒?”
“属下不是……”
“以后别让我听到你说姨娘一个字。这几日不用跟着我,守备营也不必去了,在家反省。”
“属下不要在家!”
“二十军棍!即可执行!”
左贺被四卫兵拦下,只能不甘瞪着国公爷快马离去的背影。
春立同情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去追将军。
左贺最讨厌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是以回京都后他宁愿呆在守备营和守着将军,也不要回去。
他又没成亲,提分家就是大逆不道。眼下将军要他闭门反省,这不是要他命!
但他没!办!法!
左贺被四卫兵遣送回了家里。俩卫兵去扛板凳,一卫兵掏出臂粗的棍子,另一卫兵则好心的递给左副将一条帕子。
“左副将,得罪了。”
左府前院,四面廊下屋檐围满了看客
胆战心惊的过了两日,第三日,茉莉突然得知一事。
徐氏写信给老夫人求救命,而老夫人委婉回信表示拒绝。信中更写了国公爷早知道这是他们徐氏的计谋,是以宠幸徐秋淮之事都是用来令他们放松警惕的,事实是国公爷都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那哪用得找说这么详细,我看老夫人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茉莉当场吓得跌坐在花丛里。
大少夫人回头瞧见,打量着被她压塌的花骨朵,心疼得不行。
山茶去扶姨娘,结果人没扶起来,她自己也跟着栽倒。
毫无意外,又压垮了几株花。
大少夫人都要跳脚了。这些花虽然没长在大房院子里,那也是她整日里看着这长起来的。
大少夫人心疼坏了。转头怒瞪自己的两个丫头:“愣着作甚,还不快将姨娘扶起来!”
偏院寝房房门紧闭。
主仆依偎着默默垂泪了许久。山茶不敢打搅姨娘,她知道姨娘有了法子肯定会主动告诉她。
可许久许久,姨娘都一字未坑,只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山茶瞧着急得不行,忍不住哑着嗓子问:“姨娘,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可不是死定了嘛。她们利用徐秋淮给徐氏去信做交易,结果徐氏发现她骗人。
徐氏说不定会将此次败露的罪全部算在她头上。
徐氏的事已经败露了,又怎会顾及她。
说不定,徐氏还会以“我有姨娘的秘密”来和国公爷交换。国公爷肯定会说“本公不需要知道”,但就算这样,徐氏肯定还是会告诉他。
不论她往哪方面想,最终徐氏还是会将她的事抖露出来。
山茶以为等不到姨娘的回答时,忽地姨娘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办法去找何从德。就说我在国公府再呆不下去,求他救命。”
山茶愣了瞬,才连连点头:“我现在就去!”
姨娘没松手,山茶回头看她。
茉莉又叮嘱:“让他尽快。最好就这一两天。”
“犟儿可要回来?”
得知徐秋淮没和国公爷圆房,茉莉是打算搬回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