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连进都进不去!”白涟画闭目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朝他怒怼一句。
李道成只得讪笑着错开视线,欣赏起满天繁星。
就在白涟画陷入郁闷之际,天际传来成片的破空声。
紧接着,一群修士身着槿紫色道袍,御剑出现在夜色上空。
只见秘境大门前一衆散修闻讯纷纷聚拢,对着天上那群修士惊呼出声:“玄真门的人来了!”
“是玄真门的人!”
“他们可算来了!”
。。。。。。
就在衆人为此感到欣喜时,紫袍道人中,为首那名长者,朝着人群聚集处擡手便挥来一剑。
这一剑很是轻慢,并未使出多少力量,挥剑人的表情也分外倨傲,根本没朝衆人投来一眼。
衆人无辜对上这一剑,纷纷避让开来,些许修为不高的散修更是露出苍白面色。
李道成见到这副情形,眉头顿时皱紧,而白涟画则是发出一声冷哼。
早先还对玄真门翘首以待的那群人,现在纷纷面露不忿,低声叫骂着:“什麽玄真门?跟过路抢劫的散修有什麽区别!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
“天下乌鸦,不过都是一般黑!”
“亏得我当他们是仙门中人,此前还有两分敬重!”
。。。。。。
面对衆人的冷嘲热讽,玄真门那名长者只是发出一声冷笑:“哼,无知蝼蚁!”
而後,一衆紫袍道人便施施然落在散修让开的平地上。
霎时间,围绕玄真门修士身边腾出一片真空地带。
衆散修皆不敢与玄真门正面相抗,他们虽然嘴上满是愤慨,但真轮到该主持公道时,却没有一人肯站出来。
只有白涟画丶李道成以及景宝,对此番情形置若罔闻,仍旧停在原地,显得格外显眼。
玄真门长者见状很是不悦,朝身後一名弟子递去个眼神,便没再过问此事。
那玄真门弟子得长者号令,自是端起副嚣张面容,昂首挺胸,来到三人里看上去最弱的白涟画面前,厉声呵斥:“玄真门驾临此地,尔等散修还不速速退下,届时触怒仙颜,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白涟画擡头朝那名小弟子看了看,顿时讥笑出声:“不好意思,玄真门我还真没听过,敢问贵派师承何山,归哪位老祖坐镇,立派几年?”
“欸,你这散修好生无礼,”玄真弟子闻声,当即瞪圆双眼,竖起眉毛,指着白涟画大叫,“仙门弟子好言相劝,你竟这般不识趣!”
白涟画见状,又是一阵轻笑:“若你刚刚那也算好言相劝的话,那在下也对你好言相劝一句。”
“实力不够就别打肿脸充胖子,我可不想跟修为比我低的人说话!”言罢,他一挥手,直接将那玄真门弟子甩回紫袍道人中间。
区区筑基也敢对他蹬鼻子上脸,白涟画冷哼一声,露出一脸讥诮表情。
流云剑宗时他那般忍气吞声,不过是势单力薄,难以抗衡。
如今他修为比对方高,身後有合体期的景宝,还有实力不凡的道初坐镇,别说一个玄真门弟子,就算是对上那名玄真门长者,白涟画也半点不怂。
那名弟子在摔回同门身边後,仍旧挣扎着起身,想给白涟画点好看,却被为首的长者及一衆同门拦下,只得沉下头,露出一脸气愤表情。
长者见状只是朝那弟子瞪去一眼,低喝一声:“没本事的东西,赶个人都赶不利索!”
那弟子闻声,神情一怔,赶忙摆出副谦卑姿态,低头认错:“弟子无能,还请徐长老责罚。”
徐长老并未理会弟子的表态,只是沉着张脸,端起副严肃面容,直直朝白涟画望去,“你说这弟子不够格同你说话,如今老朽开口,你总该给几分薄面吧。”
“区区金丹小儿,也敢在老朽面前端架子,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他眉头一竖,瞳孔大张,目光狠厉,裹挟起一身厚重气势,朝白涟画直压下去。
就在白涟画快要被徐长老的威势压垮时,景宝骤然出现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