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值一提。
但随便揩点油就算了,可别真爱上了。
先不说谢谕什麽态度,像她这种做牛马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老板。
而谢谕,不仅是她现任老板的师叔,还有可能是她的未来老板。
公私分明,利益才能长久。亲姐妹丶堂兄弟,那也要算明账。
而爱情,是最容易让人上头和让步的一种情感。
因此,无论谢谕怎麽想,咱先婉拒办公室恋情哈!
廖在羽深吸一口气,还真帮谢谕认真查看起伤口来。
牛马系统给的药物还不赖,谢谕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就算是方才被她不小心压到,也没有再次渗血的迹象。
但网状伤痕的中部有些古怪,一整块下陷开裂的肌肤里嵌着一团拇指大小的黑色物质。
不是血痂。
“这是什麽?看起来不像血痂啊。”
廖在羽拍了留影给谢谕看。
谢谕懒洋洋道:“不知道。没流血,那就别管了。”
“让我摸摸。”
廖在羽今夜似乎尤其热衷于与谢谕唱反调,没等他答话,她的尾指就覆了上去。
伤痕中部的裂口很大,外翻的皮肉发黑,凹陷下去的部分能轻松容下廖在羽的尾指。
不知为何,这麽大的伤口,竟然如此轻易就止住了血,连绷带都没用上。
其他征锋道道者也是这样的吗?还是说药物太好的?
“它摸起来有点硬。”
像角质层。
廖在羽拿指甲轻轻敲那块黑色物质:“疼吗?”
谢谕道:“不疼。”
这到底是什麽?
它一直存在于谢谕的伤口之中吗?
廖在羽好奇得很,而恰恰这物质又可能与孽种有点关系,她就有些想帮谢谕把它挖出来看看了。但鉴于她没修过生死道,担心加重他的伤,遂作罢。
她拿过玉牌,打开在“医者仁心”频道,输入关键词,试图翻找一些有关的咨询。
困仍是困的。
与其说她现在是在关心谢谕,或好奇谢谕的伤口,不如干脆说她只是想找点事做打发时间,好等到夏瑛和医师的到来。
她眯着眼扫过五花八门的图片,然後又将其与谢谕的伤口细细比对,想要比对出伤口的类属和原因来。
太困了,她没精力关注外界的声音。
直到木门被猛地关上,她才如梦惊醒。
夏瑛在门外道:“在羽,可以了就出来,马医师和你章师姐在等。”
廖在羽醒神了,大声回道:“知道了。”
章闵?她来做什麽?
风翎卫的统领,白日里十分劳碌,就算道行再高丶身子再好,晚上最好也要睡上一两个时辰。
有什麽事这麽要紧,不能明天做?难道说谢谕身上的伤口真与孽种有关?或者,他被孽种身上的黑气感染了?
廖在羽的脑筋转了几圈,自以为把夏瑛和章闵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若是真与孽种有关,这事可不好收尾。
毕竟暂时未有道者被孽种感染的先例,而凡人被孽种感染之後,通常会沦为孽种的奴隶,且这过程是不可逆的。
换句话来说,孽种的黑气相当于现世的传染病,但没特效药和疫苗。
廖在羽皱了皱眉。
如果当真是被黑气感染了,他们是不是得把谢谕杀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