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谕不是她道侣。
上次埋胸的体验叫人印象深刻,她还想再来一次。
谢谕没听懂:“那个什麽是什麽?”
廖在羽不好说他像小白脸,急速拐弯,三分不经意七分阴阳怪气:“夸您贴心,像妈妈。”
“哦?夏瑛听到这话该伤心了。”
她和夏瑛,不是师徒,更像养母女,只是两人从未言明。
毕竟夏瑛把她接到手下时,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了,不怎麽好意思喊妈妈。
“像妈妈”,那确实是夏瑛也从未得到的评价。
不过对于廖在羽来说,放在夏瑛身上太庄重,叫人不好开口;可用于谢谕身上,却只是个玩笑。
她想换个话题。于是凑到谢谕那侧,把下巴懒懒地架在他躺椅的扶手上:“你在干什麽?”
谢谕没料到她会凑过来,长期修习征锋道带来的敏锐让他立即回头。他眉眼带笑,眼眸清亮,和她四目相对。
廖在羽浑身一僵。
两人的躺椅本来就靠得很近,她凑过来,他又回头,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就不足两寸了。
暗红的发尾垂在她的耳侧,她甚至能感受发梢上的清凉的水汽扫过她脸侧的绒毛。
那股让她眼花缭乱的气味清新而清晰,仿佛鱼发现了饵料一般蜂拥进入她的鼻腔,把她熏得有点头晕发热,差点不受控制地往他胸口扎去。
廖在羽慢慢躺了回去:“洗头不擦头,小心头疼。”
“喔。”谢谕心不在焉地接了句话:“我在玩拼图。市面上新兴的玩具。”
他倒是没有移动,托着下巴看她:“你要不要试试?”
试什麽试?又不是没玩过。
廖在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勉为其难道:“行啊,我看看。”
……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崖海城的夏季,鲜花怒放。
廖在羽和大部队在崖海城待了有半旬了。
镇云城面积大丶人口衆多,护城大阵的修筑工程也更繁琐一些,而崖海城只是一座小城,修筑阵法的工作量不大,昨天就已经完工了。
今日是出海的日子。
廖在羽随章闵立在海崖边上远眺蔚蓝而无际的海洋,忽然心生庆幸。
自然太过宏伟。道者无论如何修道,也不能摆脱自己的类属。他们之于天地,依旧不过是一粒蝼蚁。
还好自己不是征锋道道者,那些冲在前线打打杀杀的事,她可干不来。
章闵压着眉,肃然道:“在羽,准备好了?”
“嗯,万象守心阵叠赤霄碎魂阵,远眺阵也准备好了。”
章闵点头,转身清一色身着青蓝软甲的风翎卫们高喝道:“风翎卫听令!准备出击!”
廖在羽也转了过去,放声道:“即刻起,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若有违抗,严惩不贷!清楚了吗?”
她虽不亲自上场,但场上的人如何走位丶何时撤退,都由她来进行。
所谓统御道,顾名思义,统千军丶御万敌。
五十个风翎卫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