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花匠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眉眼弯弯,目含星辰:“好啊。”
她被迷得找不着东西南北。紧接着,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天黑了,触觉分外敏感。柔软的嘴唇贴了上了她的,战栗自唇部荡漾开来,水波向上向下蔓延着,唤醒了身体的其他感知。她轻哼一声,不自觉打开了口腔。
唇舌一番追逐,亲得一塌糊涂。
两颗尖利的牙齿不紧不慢地探了过来,磨蹭着她的下唇。
蓦地,下唇一疼。他咬了回来。
廖在羽往後仰,晶莹的涎液在分离的唇间缓缓断开。她喘着气道:“真咬啊?这麽小气。”
花匠舔舔红唇,轻笑道:“嗯,是啊。哪有你大度。”
他擡脸蹭她的脖子:“我送你一盆芍药,给你拿回去摆在院子里,要不要?”
“要。”
免费的花,不要白不要。
廖在羽心情很好,哼着小调,擡手顺他的头发:“跟我回家,你想摆在哪,就摆在哪。”
花匠:“你家师叔祖真不介意?”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他怎麽可能介意。再说了,他介意也没用,我又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呀。”
谢谕:“……你喜欢我什麽?”
这是小羽毛今天第三次对一个陌生的花匠说喜欢了。
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脸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用某种天赋影响了她的认知,这才让她以为眼前人只是一位陌生的花匠,恰好跟谢谕长得一模一样。
本来是想逗逗她玩的,没想到反而踩了自己的尾巴,白白惹自己心酸。
“你说话更好听。”
廖在羽勾了勾唇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他的唇。
与此同时,花店的门被猛地推开,风夹杂着雨丝扑到纠缠的两人的身上。
两人转头看去,看见浑身湿透的章闵,手持长枪,脸比碳黑地立在那里。
长枪往地上一插,她怒喝一声:“廖在羽!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好不容易打完一仗回来,急匆匆赶回来看看重伤的师妹,结果回来就听姚卿说人不见了。吓得她心急火燎,就怕师妹被谁拐去了,立即放出神识整座崖海城一点一点地搜。
道者若非战斗状态,是不会随意大面积动用神识的。一方面是出于道者不文的共识,以避免同道的窥伺和莫须有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
但章闵顾不了这麽多。
终于,千辛万苦找到了不省心的师妹,推门那一刻,却见她竟然“吧唧”一声,亲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
“阿克奈特大人,那群人类已经被我们击溃了。我们不反击吗?”
萝卜男孩竖着两片叶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阿克奈特的身後。
阿克奈特穿过狭长的宫殿走道。她眯起细长的眼睛,舌尖舔舐着尖细的虎牙。她缓声道:“急什麽。联系上我亲爱的弟弟了吗?”
萝卜男孩惶恐道:“同以往一样,艾瑞斯大人对我们发出的信号没有任何回应。”
女人回到小室内,懒懒地坐回椅上。她翘着腿,层层的裙摆中露出两腿白得病态的腿。
“已经到家门口了,也不来敲敲门吗?”
被束在柱上的女孩咯咯笑道:“派我去找舅舅吧,姨母。”
“希比卡丝,安分点。”阿克奈特不耐地挥了挥手,一张布条缠住了女孩的嘴。
她勾了勾手指,萝卜男孩就膝行到了她跟前。她揉了揉他的萝卜叶子,柔声道:“既然他不来,我们就去请他,叫他看看违逆姐姐是什麽下场。”
“小萝卜,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