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
麻烦。
但是有点香。
廖在羽一晃神,两只手得寸进尺地抱住了她的腰,他几乎把自己一整只都黏在她身上了。温热的肌肤隔着轻薄的睡袍相贴,把她的怀抱挤得满满当当的。
还未擦干的碎发一绺一绺地黏在她的脖颈上,又凉又痒。她听见了他清浅的呼吸,仿佛吹在原野上的晚风,缱绻而清爽。
草。
魅魔!
勾引她!!
廖在羽推了推谢谕,没推动,遂无语道:“你要抱多久,抱到天亮吗?”
谢谕哼哼唧唧撒娇:“坏羽毛,只准你抱我,不准我抱你。”
廖在羽听得虎躯一震:“……喂,不要夹着声音说话,很恶心啊。”
像柔软的春草,骚在她的心脏上,痒得很。痒得她想蹭人。
恶心?
谢谕乐了,再接再厉:“好羽毛,帮我擦头发~”
廖在羽揪过他的毛巾,包住他的脑袋:“擦擦擦,把你头发通通擦掉!”
……
然而最终谢谕还是歪着身子挨着床柱坐,很舒心地享受着有人给他擦头发的待遇。
主要是谢谕付了钱。
牛马拿到了粮草就开始拉磨,廖在羽拿了钱,擦头发那叫一个细致丶认真丶温柔。
她盘腿坐在谢谕身後,轻轻用毛巾裹住谢谕柔软的头发,汲取发丝之间的水分,然後用风灵慢腾腾地给他吹头发。
边吹边闲聊:“说起来,金音老祖到底给你下了什麽蛊?”
谢谕:“不清楚。我对蛊毒不太了解,但大概不太要紧。”
毕竟蛊毒不可能隔着这麽遥远的距离发作,而他们的去向,金音老祖并不知晓。
廖在羽不无担心地道:“如果金音老祖一定要杀你,追到上仙宫来,怎麽办?”
想要亲自找到谢谕,时间成本不低。但金音老祖若是打听打听,是很容易知道谢谕的去向的。毕竟他们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
为什麽出门的时候不易容僞装一下呢?
廖在羽懊恼。
谢谕自己倒是不在乎:“你怕什麽?她又没给你下蛊。怎麽,舍不得我吗?”
廖在羽扯他头发:“呵呵,要不是你把我异化了,谁管你死活啊!”
谢谕疼得“嘶”了一声:“轻点丶轻点,我要秃了。”
“秃了好,没头发就不用洗头了。”
谢谕喉咙溢出一声笑:“那倒是。”
廖在羽扬着谢谕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忽然间,风力猛然加大,配合着火灵,吹出了热风。
头发很快干了。
她最後扬了扬谢谕的头发,道:“好了,睡觉。”
廖在羽把毛巾往谢谕怀里一丢,当即在床榻上打了个滚,滚进了被褥之中。
谢谕难得没呛她,反而带着一点安抚意味地道:“你先睡,我很快就来。”
他收拾好了东西,把阵灯熄了,在廖在羽身边躺下。
然後开始骚扰人:“小羽毛小羽毛?”
“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