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找呢?”大爷说道。
白临川默默叹道也是,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孤儿一个,又有谁在乎呢。
大爷道:“里面泼了两桶水,早就洗干净了,啥也没有了,这锁还是我给锁上的,怕万一丢了啥东西。”
白临川静静地看着大爷,“有钥匙吗?”
“你认识这家人?”大爷问道。
白临川摇了摇头。
“那我可不能给你。”
白临川继续静静地看着大爷,思索着该怎麽贿赂一二,他没有表情时,面色冰的煞人,大爷哎哟了一声,转身迈着腿走了,“什麽钥匙?我耳朵不好使了……”
大爷朝着村那头走了,转身时,恰巧跟墨削撞了一下。
墨削扶住大爷,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大爷愣了下神,加快脚步走了。
白临川微叹一口气,忽然,叮铃一声响,擡眼就见一把钥匙荡在面前,钥匙後面是一双含笑的眼眸。
“你……”白临川诧异,“什麽时候拿到的?”
墨削一边开锁,一边道:“就刚刚。”
白临川眨了下眼,识趣地没问为何墨削会这般手艺。
门开了,陈旧的风将过往一并吹了过来,厚厚的尘土味撞入鼻尖。
白临川捂着鼻咳嗽了两下,墨削自顾自地走上前。
里面的陈列非常简单和温馨,中间一张方桌,四周四个木凳,上面放着落满了灰的茶具,走进屋内,有两个小的房间,各有一张榻,一大一小。
大的那屋子里面,床对面一处梳妆台,里面放着胭脂和发簪。
墨削默默拿起上面的木梳,拂了拂上面的灰尘。
白临川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你跟这家人很熟?”
墨削笑了下,咬牙道:“何止熟啊。”
白临川想了想问,难不成他与刘云的儿子交好。
二人翻找了一遍,没能找到那把剑。
待出门,正好遇到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娘在对面院子内细语。
“我跟你们说,昨儿个来了两个奇怪的人,查对面这家屋子呢。”
“难不成是他回来了。”
“可别……说不定是他又惹了事。”
“他们还问什麽妖?”
“妖,这里哪有妖啊。”
白临川听言几句,上前问道,“敢问你们说的是何人?”
大娘们换了个面色,上下打量着白临川。
中间那位红花袄子地说道:“就是他。”
右边那位绿袍子的看了白临川两眼,忽然笑道:“小郎君年岁几何?成亲了没?”
白临川骤然一顿,“成亲了。”
“哦……”大娘们兴致缺缺地点了下头,“哪里人啊?”
“这里的人。”白临川硬着头皮凑上前。
“哦,谁家,我可没听说谁家招了这麽个好夫婿,也不出来炫耀一番。”右边的打趣道。
眼见白临川耳尖越来越红,中间的大娘微微推了下右边的那位,主动说道:“郎君可是要问对面那家的事儿。”
白临川款款点头,“正是。”
大娘们左看看左,右看看右,中间道:“他们家的事,可真不好说。”
右边那位道:“什麽不好说,依我看,不就是自作自受,那刘文可不是个东西,这麽个下场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