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灵气瞬间飞出,将墨削击倒在地,玉瓶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千璋液流了一地,玉瓶滚到了来者的脚下。
徐虎突然松了一口气,“太叔翰……你来了,快,我们快问出祖传剑法。”
只是太叔翰面色沉重,暗示的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扭曲。
还没等徐虎想明白怎麽了,一只手突然将太叔翰扒开,太叔翰向右踉跄了两步,露出了後面的太叔浩阔长老。
徐虎笑容逐渐凝固,他僵硬的面容裂开了一道缝隙,完了……
太叔浩阔缓缓上前,捡起了那只玉瓶,放在鼻下闻了闻,面色突变,“这是谁的?”
徐虎指了指倒地的墨削,“他的……”
太叔浩阔疾步上前,一把掐住墨削,将他拉起,“我问你……你为何会有妖界之物。”
墨削疯狂的扒着太叔浩阔的手,但他全然不似白临川会心软,眉眼怒压,毫不留情。
太叔翰扶起徐虎,徐虎插嘴道:“我知道,我看见了,刚刚从深渊出来了一个黑衣人,就是他给了墨削一个玉瓶,说只要喝了此物,便能灵力暴涨,长老,墨削这是要比试作弊!”
太叔翰拉了拉徐虎,现在已经不是比试作弊的问题了,墨削这是跟妖界有所牵连。
按照宗门条例……当废除灵力,逐出山门,重者,当场裁决。
太叔浩阔问道,“你们长老可知此事!”
墨削看了眼太叔浩阔身後的徐虎,吃力地说道:“我只是想比试获胜……除此之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联。”
太叔浩阔:“白临川呢?”
墨削笑了笑,“就是他……一直,逼着我勤加修炼,我忍受不了,所以才……”
林中寂静,突然出现了一道突兀的脚步声,徐虎和太叔翰立在原地,太叔浩阔也未动,他们神色诧异地望向了墨削身後。
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一股寒气缓缓逼来。
如此的冷,那是从心底向外的寒冷,如此的痛苦……
“墨削……”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墨削吃力转头,白临川衣衫不整,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外裳,他面色苍白,寒气逼人,仍有那一双眼睛红得骇人。
太叔浩阔察觉白临川状态不对,喊道:“白临川!停下!”
然而白临川未停,只是一步又一步坚定地走来,他脚边的青草转瞬冰冻,鞋履又将它们碾成冰末。
墨削的手缓缓垂下了……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一阵冷风吹进屋内,白临川挣扎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墨削走时他还未有这麽严重,窗户透着一道缝,白临川爬下床,猛地推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转头便看见已经烧了大半的香。
他走上前一看,是迷魂香。
白临川手指铁青,青筋凸起,他捏断迷魂香,粉末从手中扬下。
“墨,削!”
这几日他都是在给他下套!
万幸他留了个心眼,在墨削身上放上了追踪符,白临川匆匆披上外衣,快步出了门。
一路上稀疏平常,没有什麽大动静的事情发生,白临川希望他多虑了,但他说服不了自己墨削为何要放迷魂香。
残留的香气还在他体内,脑袋昏庸胀的发痛,等待着不幸的事情发生是一种凌迟,他仿佛在走向刑台的路上,像等待着刽子手降下杀刀般折磨。
步步走,步步祈盼,步步折磨,直至他停在深渊边界。
但此时此刻,他仍在等待着赦免的到来,心中万般存留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是有什麽误会……
直到他走上前,亲耳听到:“是他一直逼着我勤加修炼,我忍受不了,所以……”
白临川胸口涌起一阵怒火,将他撕裂,他冰冷吐息:
“墨削……”
墨削面色一凝,但太叔浩阔的手仍掐着他的脖颈,“白临川,此事与你无关!”
白临川冷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他难道记了他的承诺,终于演不下去了,要将他推开了吗。
“白临川!”太叔浩阔再次声令道:“墨削已违反宗门条令,你难道要亢令,将他带走不成!”
白临川步履不停,太叔浩阔用力捏住墨削脖颈,墨削脸涨红,脚上下的扑腾负隅顽抗着。
白临川已经不停,面色如铁般沉重。
太叔浩阔面色骤怒,他打不过丁昊苍,难道还制服不了他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