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呵呵”顾妈妈冷笑道:“这种女人还要我尊重她?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尊重的?”
“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这个害人精,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抬手又要打我,将军却捏住了她的手臂,寒着脸,“如果你再敢打她,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你”顾妈妈脸上一阵发青,恶狠狠的瞪了我跟将军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一对狗男女,孩子是不是峻熙的,还真是让人值得怀疑。”
“伯母,孩子是峻熙的,我”
“你闭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顾妈妈狠戾的目光扫过我,冷冷的说:“就算他是峻熙的孩子,我也不会认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咬着下唇,默不作声,我不求什么,我只求能见顾峻熙一面,然而顾妈妈并没打算让我见他,她让人守着门口,不准我踏出病房半步,否则,她就对我不客气。
将军终于看不过去,两全打翻了守门口的黑衣人,抱着我走出病房,可是中途却又遇到阻拦。
我最终,还是没能看到顾峻熙,反而被带到了医院的小花园里,顾爸爸顾永业正在那里等着我。
看到我时,他的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怒气,脸上浮着一丝担忧,“来了?坐吧。”
我没有坐下,绞着手指头,惊慌的看着顾永业,“伯父,我想见峻熙,可以吗?”
顾永业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不必了,有医生看着他,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
“可是”
“我不习惯抬头跟别人说话。”顾永业一如既往的冷静,不怒而威。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长椅的另一头,顾永业杵着拐杖,重重的戳了一下地面,才缓缓说道:“啊熙从梯子摔下来,断了一条腿,后脑着地,脑里出血,医生已经帮他做过手术,现在重症病房,有医生看着,你不用太担心。”
我咬着下唇,不敢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痛得冷汗直流。
顾永业微微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怀了顾家的孙子,我也不想我的孙子还没出生就出事,你不要太激动,好好安胎。”
“嗯,我会的。”我感激的看着他,“伯父,我”
他摆了摆手,“我不想再让我的儿子受伤,你也不能进我们顾家,你应该明白吧。”
我愕然的看着他,顾永业忽然站起,背对着我,冷冷的说:“所以,麻烦沈小姐你,离开顾峻熙,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靠近啊熙半步。”
我的心一痛,呆呆的看着顾永业宽阔的背影,我真的不知道,他前一句让我好好安胎,后一秒却让我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永业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除了这样做,别无他法。”
我焦急的站起,“伯父,你之前不是说过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吗?峻熙一直不说给我听,如果可以的话”
顾永业打断我的话,“那个方法已经没用了,因为现在的你,连爱他的权力都没资格。”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顾永业的口吻跟顾妈的口吻如出一撤,看来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拆散我跟顾峻熙。
不可以的,没有了他,我生不如死。
我咬着下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朦胧,“伯父,我求你,不要拆散我跟峻熙,好不好,我只想陪着他,我不住他的豪宅,不用他的钱,我只求跟他在一起,伯父,求求你”
顾永业连头都没有低下来,只是冷冷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啊熙早跟你说,你们只能相爱,不能结婚,可以生下孩子,孩子必须归我们顾家,只要他点头,你们也不会弄成现在这种地步,可惜,太晚了。”
原来,顾永业口中所说的折中的办法,就是允许我继续跟顾峻熙相爱,可是却不能结婚,即使怀孕生下孩子,也要离开我,让他们顾家抚养成人。
那我呢,我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生产工具而已。
难怪顾峻熙一直都不肯答应,也不肯跟我说,他曾经跟我说过,只要有机会,他就潜回家中,把户口本拿出来,跟我登机结婚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所谓的办法。
正如顾永业所说,一切都太迟了。
顾峻熙为了放弃一切,现在又为了我,受伤住院,至今还在重症病房生死未卜。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一直演绎这罪魁祸首的角色,从来没有被顾家肯定过。
我终于明白,当初顾永业第一次约我在品茗居见面时,问我会不会给顾妈生一个孙子,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只要儿子不要母,呵呵,这就是富人的游戏。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绝望中,顾永业的声音飘进耳内,“走了之后,不要再出现,知道吗?”
尽管他的语气没有来刚才的凌厉,可是,我还是感到自己已经判了死刑。
将军在小公园里找到我,抱着我回到病房,我的泪早已哭干,傻傻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
将军眸光沉着,忽而开口说:“我带你去见顾峻熙。”
“没用的,他们不让我见他。”我扭头看着将军,心情悲凉到极点。
之前已经试过一次,可是,还是在中途就被那些黑衣人拦下,如今再试一次,也是徒然。
这里是医院,即使顾永业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住院而不让报警,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就凭将军一个,又怎么能冲的过去?
将军微微笑了笑,“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安全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