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隐退后深受蛊虫所扰,又有趣人相伴与,江湖路远,潜移默化间,他早已与当年当年判若两人。
而西南王,又是什么时候认得的他?
是因为探子吗?还是因为祝一笑?
她又为什么会笃定,此番前来的不速之客中,来的一定有他?
第二个问题他早在头一次感受到西南王派来的监视之人时,便已经想问了。
但不管他心中疑问再多,厚脸皮作为多年所磨练出来的技能也始终有所保证,面上始终不显几分疑惑:“西南王既已认得在下,也不必卖什么关子了,不是吗?”
谁料程穆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你就不好奇吗?”
李相臣当下心中便隐隐有了些不适:能好奇什么?好奇了也是能说的吗?
他来不是为了好奇的,他来是为了想找人造反的。
就不能开门见山点吗?还是说喜欢卖关子是你们皇家人一脉相承的糟粕?
程穆挑了挑眉,带着确认般凑近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好奇?真的吗?我不信,你一定好奇了,是不好意思说吗?还是害怕了?怕什么,本王又不会真的吃人。”
“”
是非得让他把“好奇”两个字说出来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也不可貌名。
西南王与他心中所想不太一样。
祝一笑用“癫”字形容西南王,因此李相臣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一个“随时会发疯的人”。
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癫。
真该等祝一笑来的,将谈判的事全交由祝一笑这个勉强算得上是老熟人的人来办,总比他在这尴尬的去回应“好不好奇“强的多。
【枯肆】微笑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警告
程穆挑眉:“哟,是真怕了还是愣怔住了?也罢,也罢,那我还是大发慈悲一点吧,不必你费神去猜了。”
她似乎在彻底意识到了眼前人的无趣,她呵呵两声,语调也渐渐转向平淡,摇摇头,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长里短:“是先帝告诉我的。同时,燕子也给你的形象在我这润了个色呢。意外吗?或者,你想不想问这个燕子是谁?”
哇,燕子是谁呀?好难猜呢。
笑话,南疆其他见过他的人能有一个名字里带有与“燕”同音的字,他就能马上把墙上的蜡烛给吃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付宴,西南王这是在拿他当傻子吗?
李相臣:“我还是更在意先帝。”
程穆一听此人要问她的姐姐,马上来了兴趣:“那你意外吗?”
实话来讲,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