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芊妤沉默片刻道:“这宫中……好久没做过法事了。”
谭露的话让她再次提心,连日来她白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人也愈发没气色,时间蹊跷,这绝不是简单的乏力。
“娘娘的意思?”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也许是该大大地办一场了。”
薛霁:“你想做法事?”
容芊妤靠在床边,颔首。
“过阵子我要出宫,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记得吃药吃饭,不然我回来有你好受的。”
薛霁见识了她上次不顾死活的手段后,总是后怕,怕她一发疯,连自己都不放过,一个没留神就割腕,就怕哪天他不在身边,再做出什么更狠的事情。
容芊妤亲了他一下,算是安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做法事?”
“我感觉不是太……”她正要回答,一个踉跄险些摔在薛霁面前,“咳咳……感觉不是太好。”
薛霁快步骤上前,伸手去扶她,惊觉:“手怎么这么凉,很不舒服吗?”
容芊妤摇头,身上也凉冰冰的,“不知道,身子太乏,最近总是睡不够,找太医来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薛霁把她抱在怀中亲了亲,“要我怎么做,你说?”
日间,符桦看着钦天监推演的结果,问道:“你说对中宫不利?”
钦天监监正范浏对此事很是重视,往常这等节令天象之事,都是春夏秋冬四位主官回禀,这次破天荒由他亲自御前复命了。
“是,此人位于宫中西北方,命格中有草带木,正与娘娘犯冲,娘娘与陛下同尊,恐怕此人,也会对陛下不利啊。”
“那就做一场法事吧,正巧宫中好久没有大办一场了,那巫医走后,朕也觉得得去去邪气。”
可再一想,西北方向,和草木有关之人,这范围也太大了,连皇后都和草木有关,这要如何查起。
范浏继续说道:“此人家中有兄弟,还和娘娘有过冲突,至阳之体还不足为惧,偏是女子,同性对冲,与娘娘很不利啊,娘娘如今情状,或与此有关!”
这话说的人几乎呼之欲出,有过冲突的人,除了崔如眉和崔之琮,符桦想不到别的人。可这才过了多久,崔如眉就算恨毒了皇后,也不至于这么快再生事啊。
每每出事,符桦总想把崔如眉择干净,可越帮她遮掩,越发现她牵扯太多,逐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容芊妤站在一旁,忽然晕倒在地,这可把符桦吓了一大跳,赶忙地叫了太医。
“皇后如何了?”符桦问。
“娘娘中毒了。”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