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儿说,我要休息。”
迟行迹顿了一下,开口道:“你要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那个粉色液体,学名甲苯洛辛,就是你当时在规训区后山中的那种,应该是黄千屿指使祝小真放的,但是另一种还没有线索,我审过了,黄千屿说那个不是他弄来的,当时你从那里发现了与解珣相关的东西,你还留着吗?”
解闵拧起眉,“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复迟行迹的问题,而是迅速捕捉到了迟行迹的一句话。
什么叫“另一种”?
他当时不是中了那傻逼药才睡了迟行迹的吗?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吊着口气被关在试验舱里两年。
等出来又被送回规训区,要不是解珣突然失踪,解中庭也不会想起他让他出来。
他一直以为是这样,难道不是吗?
迟行迹一顿,他好像有些讶异,“甲苯洛辛只是强烈刺激性起,不会致命,你……”
当时他清醒后解闵倒在他身上,全身的温度变得冰冷无比,好像前一晚的灼烫的另一个极端。
而且解闵的呼吸与脉搏已经感受不到了,要不是他还能感受到解闵微弱的心跳,仿佛趴在他身上的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迟行迹当时非常惊恐,连忙带他出了山林,正好陈斯文派来接应的人来了,他迅速将解闵送进了医院。
当时在急救室短短两个小时内,他接到了解闵四次病危通知,要不是有一个知名专家提出放进试验舱保命,他可能当时就断气了。
迟行迹也皱了下眉,他以为解闵知道自己不只中了药,而且还吸入了剧毒气体,难道解闵没有意识到吗?
二人看着对方的神情,好像终于意识到有什么是他们互相不知道的。
解闵咬了咬牙,“你是说,我还中了另一种?”
迟行迹没说话,看着他,不言而喻。
解闵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不信会这么简单,他将门猛的关上,将迟行迹关在了外面。
他没心思管迟行迹问他的问题,他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则病例,现在!”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那方立马发来了一个文件。
解闵顺着那个信息,越看脸色越奇怪。
他还是不敢相信,又联系了当时负责试验舱治疗的医疗团队。
“您好,这里是——”
“四年前,我是被谁送到试验舱的?”
电话那边愣住了,好像没听懂。
解闵再次解释了一番。
“您一年多之前醒来的时候不是问过吗,是迟行迹上将啊。”
“他让你们救我?”解闵语调有些怪。
那边有些不解,但还是耐心回答解闵的问题,“对啊,迟上将当时送您来的时候自己也中了药,但是就打了一阵特效针就匆匆走了,只吩咐我们尽全力救治,一定要保住你的命。后来上将还来过几次,但几个月后就再没来过了。直到您醒来提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