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萧言澈回头冲她笑了下,“还有,我觉得任姑娘比我更想推脱,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这点小利,至于吗?”
“哎?苍蝇肉也是肉。”
“不对,你应该更想推脱。像鬼一样缠着萧渺的,可不是我。”任卷舒随意找了个板凳躺下,翘起二郎腿,“我要睡会儿,你别吵醒我,也别盯着我睡觉,该干啥干啥。哎,萧渺睡觉时,你不会偷偷盯过吧。”
她最后说了句玩笑话,萧言澈半天不应声,就有些细思极恐了。任卷舒搓了搓手臂,起一身鸡皮疙瘩,量他没多大本事,现在也不敢动她,便安心睡下。
再睁眼时,屋内已是漆黑一片,她睡得浑身发毛,不禁打了个冷颤。转头看过去,萧言澈正在研读医术,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外面寒风呼啸,衬得他像个寒窗苦读的书生。
任卷舒坐起身来,懒散道:“几时了。”
“酉时过半。”萧言澈收拾起书籍,“该回去了。”
“好。”任卷舒起身活动筋骨。此地是萧言澈专门用来养草药,研读医书的地方,距离村落有一段距离,不是特别远。
萧言澈提着油灯,两人慢悠悠地走在雪地中,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灵山蕰的琐事。任卷舒不禁环着胳膊搓了搓。
快到村落时,远远看到有人提灯伫立,又近几步才看出是同其尘和萧渺。
任卷舒喊道:“同其尘。”
他听到声音,上前迎了几步。
任卷舒一眼就看到他手中的狐皮大氅,快步窜了上去。同其尘配合默契,给她披好,系紧条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萧渺不愿看萧言澈,便把视线放到两人身上,一时看得有些发愣。
“冻死我了。”任卷舒裹紧衣服,抬眼看他,“你怎么在这?有什么事?”
同其尘一怔,摇头道:“没有。想着此时你快回来了,便过来迎了下。”
想得挺早,等了至少有两个时辰。萧渺瞧他,越瞧越有几分不对劲,这小子不会……不会喜欢他姐吧?
任卷舒道:“回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萧渺转到任卷舒身旁,悄声道:“你与萧言澈呆了一天,有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劲?找到应对方法了吗?”
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困都快给她困死了,哪有闲情观察萧言澈。再说,上午吕菼和萧老爷都在,光是应对老两口的好意,就花了不少心意。下午更是昏昏欲睡,哪有空管他。
任卷舒看似一本正经道:“这个人不简单,我还得多观察几日,不必着急,总有他原形毕露的一天。”
萧渺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崇拜,小声道:“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自然。”
吕菼知道两人相处一天,也该分开沉静,晚饭便没安排在一起,差人将吃食送到客房。
四人走到客院前,萧言澈出声叫住任卷舒,从衣袖中拿出胭脂盒,“东西忘了。”
任卷舒没客气,径直走过去拿下,“多谢。对了,记得推脱婚事,别想着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尽量。”萧言澈就此有诡辩了几句。
萧渺认出她手中的小玩意,“萧言澈竟然送她胭脂?”
同其尘道:“胭脂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