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远处到不了,近处还到不了吗?灵山蕰周围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本以为灵山一族是不愿意出山的,经她们询问才知实情。
灵山一族常年不出山,主要是因为药草难养,他们用的药草多数是喜寒之物,离开灵山蕰很难存活。
外加灵山蕰的名气在外,多数患有疑难怪症的人,都会自己寻过来。长久以来,他们已经养成习惯,也没有主动出山的念头。
这一憋六七十年,真让他们憋出点东西来。许多药草经他们改造配型,已经能在室内温度下成长,带出灵山蕰播种,也不是问题。
所以人们也都想出去看看,将药草传播开。
人们都觉得妖很奇特,任卷舒却时常感受到人的神奇之处,明明没有任何法术,却总能改变很多事和物,有着撼山动地的能力。
不知不觉间,已经饮下一壶酒,同其尘见她喝得急,伸手阻拦道:“慢些喝,一会要头疼。”
任卷舒意思着点点头,实际上话都没进耳朵。
说了不起效果,同其尘将酒壶拿远,不让她倒酒。任卷舒倾身去拿酒壶,他就板正坐着,半点不让。
任卷舒脾气上来,他越不让喝,她还偏要拿到那酒壶。
争抢间,她近乎跌进同其尘怀里,酒壶依旧在两手间周旋,分不出输赢。
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酒壶夺过去,两人看着离去的酒壶,同时愣住。
灵久早就看不下去了,此时一举夺酒壶,如同打了场胜仗,前来邀功道:“卷儿姐,我给你倒酒。”
任卷舒笑道:“还得是我们家小灵久。”
灵久倒满后,将酒壶放得远远的,自认为同其尘够不到的地方,顺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跟卷儿姐作对。
燕辞归看她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上,没忍住竖起大拇指,“你真是这个,没想你这眼力见真是,真是没法说。”
灵久没听出言外之意,全当是夸她了,傲气道:“他别想欺负到卷儿姐头上,就算他是道士,也不行。”
雪芽饮了口酒,不仅笑道:“灵久这般正义的小妖,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燕辞归道:“绝无仅有啊。”
桌上的话题,不知何时转到了任卷舒和萧言澈身上。萧老爷好意思明着说,暗戳戳点拨两句,看着两人反应说话。
差点将他给忘了。
任卷舒抬头看向萧言澈,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眼睛不停瞟着萧渺。也对,眼下萧渺的反应,他应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也是最恐慌的那个。
推脱婚约的事,恐怕指望不上他了。
任卷舒面向萧老爷,又拿出一本正经的做派,“我与萧公子啊,害!”
萧老爷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眼睛都大了一圈,急忙问道:“你两怎么了?是这混小子做什么了?”
任卷舒摇头,“害,我两啊,义结金兰,成了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