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窗户跳下,小心翼翼地窜到院子里,房门外,隐约能闻到烧纸钱的味道,很淡。
同其尘猜到此为何处,未来及开口,任卷舒已悄悄推开门。他吹燃火折子递给任卷舒,顺手将门关上。
屋内异常空旷,除了几根支撑房梁的立柱,就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火盆。
任卷舒拿着火折子走进,桌子最里侧立着一块无字木牌,并不起眼。
此处是泠河派的祠堂?
若真是祠堂,怎么就只有一个无字木牌?
待搜查一番,此地并无异样,虽然不知祭拜何人,却真的只是间祠堂。
任卷舒将火折子递回去,“就算当年祠堂烧毁,也不该只放一无字碑。如今门派得以延续,前掌门、各长老以及段红锦的师父,都应该受各弟子祭拜……”
同其尘道:“倘若此处祭拜的,不是门派中人呢?”
任卷舒眼前一亮,颇为赞同地看向他,打趣道:“行啊,没想到你这呆子,也有头脑灵光的时候。”
一句不打紧的夸赞,同其尘脸上险些挂不住羞,“只是猜测,不见得对。”
“八九不离十。”任卷舒道:“如此想来,也说的通。”
若想知道实情,恐怕要涉及到泠河派的秘辛,这等情报肯定难得。任卷舒心里打着滚的好奇,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毕竟正事要紧。
遗憾之际,窗外两声异响,任卷舒一把抓过同其尘手腕,熄灭火折子,将人带到身后。
与此同时,青纹剑已出手,挡在她身前。
两人屏息片刻,直到窗外飞起一只鸟,同其尘立即放出符纸。片刻沉寂后,他才小声道:“没有妖气,只是夜莺。”
“今晚先到这,”任卷舒抬手推开青纹剑,“走吧,回去歇息。”
青纹剑乖乖听话,没等同其尘出手,自己便归鞘休息。
不到天亮,便听见有人走动,同其尘起身查看,见泠河派众弟子汇聚到不远处的楼阁中。
刚过卯时,众弟子汇聚,应是晨读早练。同其尘悄声跟上去,又不好跟得太紧,远远便停下来。若是任卷舒在,定要凑到那门前,仔细听听。
不过,这个时间,她也醒不来。
只听楼阁中声音断断续续,人声混杂在一起,乱糟糟的,听不出念的什么。
门派功法多不外传,同其尘身为长留山弟子,不好过多逗留,以免招人非议。他稍稍观察片刻,折返回去,在住处前静候。
天色渐明,一个时辰后,弟子们断断续续出来,又像早已分好队,八九人一组,各个精神抖擞。
段红锦最后出来,迎着阳光站在楼阁前,抖了抖衣袖,不紧不慢地整理起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