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来东临这几天。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有关于他们关系的敏感词。
馀湘念越想就越觉得有些对不起江悦。
她甚至还瞒江悦两个人高考刚毕业那会儿的事。
江悦是个行动派,没给馀湘念多少惆怅的时间,吃完东西,就坐上了江别的车,回了东荷小区。
难得的休息日。
馀湘念刚好不用上班。
所以,回去之後就是帮着江悦打打下手。
江悦做了两种炸丸子,一种是纯手工的馅料,现挤现炸。
另外一种,则是比较常吃的。
直接把买好的小丸子丢进油锅,炸到三百六十度金黄就可以拿出来了。
江别一直懒散地倚着门。
偶尔遇到溅油的情况,便把两个人扯到身後。
自己套着围裙,在拨弄着。
一顿饭硬是被江别拖拖拉拉地弄了两三个小时。
一会儿喊馀湘念——“你是不是傻,躲远点,想毁容了?”
一会儿又喊江悦——“都多大年纪了,还逞能。”
总之,一顿输出下来,显得他的功劳最大。
江悦等炸丸子的时间,又去旁边的小竈上开了火,炒了一荤一素,最後还做了一个素汤。
江别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提起了江悦体检的事,“什麽时候回去?”
江别停筷子,“或者,在这边住着也行。”
“我跟馀湘念住一块儿,隔壁主卧你住着。”江别说话完全不遮掩。
“就这两天的事儿了。”江悦自然是要回去的,“你周婶还等着跟我撮牌呢。”
自从上次晕倒之後,江别就不再让江悦去那些人员密集的地方。
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
也容易被传染一些流行病。
江悦硬生生地忍了一星期,才去找江别和馀湘念,借此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体检结果在你哪儿?”江别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懒散地拨弄着碗里的菜。
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样子。
只有馀湘念能看到他搁在腿边的手,在细微地颤抖着。
“我没做体检啊。”江悦给他们夹了菜。
江别一阵见血:“不是高级教师了?怎麽不认识汉语了?”
江别本来也就没想着瞒着江悦。
“看了,哎呀,就是呼吸道感染。”江悦说着便提起了上次晕倒的事,“上次呼吸停了,是因为那什麽,没吃早餐,知道吧,供血不足。”
“再说了,你周婶都及时把我送过去了,又没事。”江别还特意擡了擡手,擡了擡腿,以此证明自己的健康状况。
“呼吸停了?”馀湘念只知道江别上次鸽了她,是因为江悦晕倒了。
但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先前被洛可浑水摸鱼,还以为江悦是被气的。
现在看来,问题似乎更棘手。
“怎麽回事?”馀湘念心里打鼓,说话也忘了分寸。
“是啊,怎麽回事?”江别不着调地拿乔着腔调,还在问,“报告呢?拿出来看看。”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