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张大人起来,张大人多年初心不改,魏舒由衷的佩服,所以才会照应一二,何足挂齿。”
喜鹊和杜鹃赶忙上去将张景泰扶了起来。
张景泰行完大礼之后,才顺着喜鹊杜鹃的力道站了起来。
可神色依旧十分的认真,他所言,没有半句虚言。
对于魏舒,他真的是铭感五内。
接着,两人又谈论了下张景泰未来的前途问题。
魏舒给了张景泰一个忠告。
“张大人,京城人事复杂,万望小心,魏舒有一言,还望大人能放在心上。”
“夫人但讲无妨,张某人一定牢牢记在心上。”
张景泰一脸正色。
“到了京城,不要参与夺嫡之争。”魏舒只说了一句,就不再往下说了,未尽之意,不需要多言,张景泰会全然明白的。
张景泰知道,魏舒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全然是拿他当自己人,不然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弄不好,传到哪个皇子的耳朵中,引得对方的不快,魏舒这里也落不得好。
“多谢夫人提点,张某记下了,请夫人放心,张某只忠于皇上。”
这话,也算是防止隔墙有耳。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哪个皇子位登大宝,他就忠诚于哪个皇子。
魏舒就知道,张景泰是一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是不需要完全说透彻的。
“大人,多保重吧,一路顺风,青云直上。”
举起最后一杯酒,两人就真的要暂时分别了。
张景泰不知道魏舒会不会到京城中来,但是此一别,他在京城,怕是久难离开。
再见不知道何日。
离别之际,张景泰有些怅然。
这些年,习惯了在郦城,一下子去京城这个波谲云诡的陌生环境中,他还真是有些忐忑。
可除了忐忑之外,更多的还是期待和向往。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出将入相。
能进入中央,就代表着他的未来,至少也是三方大员。
这样的前途,试问哪个男人能不动心,至于未来会遇到的什么危险,他不放在心上。
敢当官,还怕什么危险。
大不了就是人头一颗,他早就做好了死在任上的准备。
只要功业能成,张景泰从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郦城城外,杨柳依依,在微风中荡漾着。
一辆简朴的马车慢慢驶出了郦城,与此同时,另外一辆低调的马车驶入了郦城。
两者交错而过,就像两人的道路,注定只是交集,而渐行渐远。
定远侯府安静了一阵子,就再次热闹起来。
“夫人,是靖王殿下求见。”喜鹊喜气洋洋来报。
杜鹃眉头微蹙,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和大大咧咧的喜鹊相比,杜鹃的心思更加的缜密,二人都是从小就跟着魏舒的,自然也是在靖王幼年时候就和靖王打过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