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我出门就没看到你,怕你出事,找了人去寻”。
“出了点意外,在宫中有事交代”。
怀夕心一紧“袁泉没死?”
“死了”。
听到这句话,怀夕腰劲松两分,端着热茶喝一口“那就没什么大事,谢广白已经死了,袁泉也死了,死无对证,即便有人泼脏水,也拿不出实质证据来”。
江篱看她的眼神缓了缓“怀夕,你知道宁奇文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怀夕虽感莫名其妙,但仍诚实回道“是我兄长,早些年服军役战死沙场”。
“他那年没死”。
“怎么会?名单里黑纸白字写的清清楚楚,早些年还有抚恤金…”
“那是本王安排的”。江篱打断她的话“宁奇文,年十八,谎报二十又一,左手背有烫伤…”
“你怎么知道?”兄长手背上的烫伤是因为她小时候拿火把不小心掉下去留的疤,他们…
“你见过我兄长是不是?他还活着?他跟着你做事?那他现在在哪里?”
怀夕下唇颤动着,她以为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以为在乎她的,全死了,可现在,兄长还在,最爱她的兄长还活着。
“他在京城吗?在皇宫?我可以见他吗?不说话,我见见面就行,我远远看着…”
“他死了”。
一个既定的事实,突然再重复一次,敲的她心口大石块裂缝,想掉又掉不下来,怀夕木讷的点点头“我应该知道”。
“我为他更名周七,他没学过武,学识不多,但胜在机灵。我便把他安排在胡国,一为拖住谢康时不归京,二是搅乱他国内政,换我国安稳”。
怀夕一字一句听着,这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摁着虎口她才勉强张开口“所以…”
“刚刚接到边关消息,胡国有内奸,泄露了周七身份,他被自己人射杀”。
瞬间,雪白手背上露出红色划痕,怀夕颤着,九分质疑一分相信“所以他这些年一直活着,他…没给家里捎过一句信,是去做英雄了?”
辛夷在旁听了所有,她想扒开怀夕掐在一起的手,却无论如何掰不开“主子,活人为大”。
江篱一个眼神,辛夷不由分说一杯热水泼脸“主子,冷静些…”
江篱“想问的话路上说,明天跟我北上”。
“什么?!”这回就连辛夷都没忍住拔高了声音“才刚刚回京,主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北地现在天寒地冻,恐怕…”
“这次我会陪同,去收拾东西”。
辛夷看着怀夕出魂的模样,始终放不下心,拿了热手炉给塞在怀里,最终在江篱的威压下只得去把刚收好的东西又收出来。
江篱捏着她手腕使了个力,怀夕吃痛松手,眼神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