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和楼序的禾青,这两者差别很大,禾青可能会离开楼序,但是楼序的禾青爱着楼序,他不会离开楼序。
希望破灭的禾青离开了门边,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青青——”
是楼序在叫禾青。
禾青朝窗外望去,楼序已经从工具棚里拿出了浇水壶,此刻正在对着无尽夏的根部浇水。
他只叫了禾青的名字,後面再没什麽多馀的话。
楼序手里握着浇水壶,心不在焉的给无尽夏浇水,他把水壶擡得很高,水流很小,把花浇死了可不行,这是禾青种的。
终于,楼序听到了禾青的声音:“别浇了!昨天刚下过雨你不知道吗?”
想让禾青主动和自己说话,其实很简单。
对他在意的东西耍一些手段就行了。
楼序将水壶里的水倒进水池里,将水壶放进工具棚,然後走进屋里坐到禾青旁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只记得很久没有浇过水了,今天你回来了,我看见了你就想起了你的花。”
禾青没有接过楼序的话,楼序也不恼,反而自己躺下来枕到了禾青的腿上。
楼序眯了眯眼,将手挡在了自己眼前:“好刺眼,你之前都会帮我挡太阳的。”
禾青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楼序,仍旧不为所动。
楼序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了禾青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腰间,然後低低地笑了起来。
“所以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囚禁我?”
听完禾青的话,楼序很快的坐了起来:“你想走?”
禾青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的这个结论,但他确实也想走:“这是我的家,我为什麽要走?”
楼序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後,再次躺了下去:“我知道你想走,你让我看到那些照片不就是想让我觉得你是个变态是个疯子吗?”楼序笑的身体都开始抖动,“可是怎麽办?我更加喜欢这样的你了。”
楼序起身,黑亮的眸子望着禾青,他的嘴角噙着笑,眼神却算不上柔和,有种要把禾青拆吃入腹的意味在里面:“生气了吗?不愿意理我?”
即使被楼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禾青也只能否认,他伸手盖上楼序的脸,把他推远:“如果我想走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离开。”
楼序的表情变的柔和,轻声开口,像哄骗像引诱:“当然,我知道你很聪明。”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个想走,一个费尽心思想让对方留下来。
禾青回来之後,楼序每天按时下班,一下班就往家里跑,虽然禾青不是很爱搭理他,但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禾青对他态度的变化。
终于在五天後,一个陌生男人来到了他们的家。
“老板,你这宅子阴气很重啊。”男人刚进门就察觉到不对。
楼序皮笑肉不笑:“所以请您来驱鬼。”
一阵冷风吹过,楼序能够感觉到是禾青在他的身边,他斜眼看了看旁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路过客厅的遗像时,男人望着遗像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遗像中的人仿佛也在盯着他,男人又看向楼序,对方嘴角噙着怪异的微笑。
“这是生辰八字。”楼序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禾青的生辰八字,“之前招过魂,招的就是这个八字的主人,现在驱鬼麻烦除这个以外全都驱出去。”
男人接过字条,擡眼看向楼序:“你的意思是你要和一只鬼一起生活?”
楼序依旧笑着:“不是鬼,是我的爱人。”
男人面露难色:“这……”
楼序依旧保持着礼貌谈判的表情:“你说过你可以做到的,只要有八字,驱多少留多少,驱谁留谁,全凭我说了算。”
“我以为你留下来一个是有事情需要,我也不能害你啊,你爱人他毕竟已经死……”
楼序的表情冷了下来:“嘘,他在这里呢,你这样说,他会不高兴的。”
看着楼序的表情,男人自知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工具开始布置。
招魂的时候是在书房进行的,驱鬼时,男人也选择了书房。
楼序给禾青上了一炷香之後就进了卧室再没出来过。
直到男人去上厕所的时候,才见到了楼序,不,是看到了楼序。
卧室的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男人确实是无心的,他看见卧室里面除了楼序,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看见了那个人的脸,是遗照上的人。
而他们正在相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