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只是替其报仇,了却这段名义上的牵扯。
如此想着,心口那片钝痛,终于渐渐平息了下去。
……
彼时。
尚书府中。
温莫离正端着药碗饮下,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她立马按住胸口,眼中掠过一丝惊悸与难以置信。
“竟是……情蛊的反噬。”
温莫离低低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更多的却是了然,“难道……摄政王他……”
话未说完,一个念头已清晰浮现在心头,让她脸色微变。
“他竟对除我之外的人,动了真情?”
——
小剧场:
寝屋中。
澹台衍挑起临元笙的下巴:“本王记得,你似乎有好久都没有喊本王夫君了。”
临元笙的脸“腾”地红透了。
自己之前喊澹台衍为夫君,是为了立住自己的痴傻人设。
现在,自己的痴傻人设被看破,自己就没有必要强忍着恶心去喊澹台衍为夫君了。
再说了,这个澹台衍,不是一直很讨厌自己喊他夫君吗!
这般想着,临元笙赌气道:“我才不喊。”
“喊一声。”澹台衍将声音放得又低又柔,“算本王求你。”
临元笙翻了个白眼:“你求我,我也不喊。”
“不喊?”澹台衍挑眉,“为何不喊”
临元笙看着他那张俊脸,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因为你还没有加作者大大主页的粉丝群!”
是你父亲的死期,还是澹台衍的死期
次日。
天刚蒙蒙亮,天边只露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慈安殿中。
南宫雪刚在佛前上完早香,紫檀木供桌上的线香还燃着袅袅青烟,她便斜倚在铺着软垫的美人榻上休憩。
金丝楠木的小几上放着一盏温着的雨前龙井,水汽氤氲中,她修长的手指正慢悠悠转动着一串佛珠,眸眼半阖。
片刻后,她忽然停了动作,对身旁的侍卫低声吩咐了些话。
身旁的侍卫连忙躬身领命:“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侍卫领着个身披黑色斗篷,戴着面纱的女子进来。
那个女子斗篷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纤细的脖颈,走动时面纱下隐约能看到紧抿的唇。
“太后,人带到了。”侍卫垂首禀报,大气不敢出。
南宫雪这才抬眼,挥了挥手,声音听不出情绪:“都退下吧。”
殿中的奴婢们听闻,都依次退了下去
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