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脾气了栀意,现在情况紧急,我也是为了你和锦恒好啊。”
“我刚得到消息,说那些人就快找过来了,你先带着我们儿子去国外避一避风头,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就第一时间把你们接回来再享清福可好?”
“我跟你保证,等到那时,你就是谢家名正言顺的大夫人……”
谢楷文的一番话还未说完,便被刘栀意狠心甩开他牵制自己的手而打断。
男人的话音戛然而止。
同时他也有些不可置信看到那昔日任凭自己摆布的女人,此刻正怒不可遏地注视着自己。
“谢楷文,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大概就在不久之前,刘栀意这边前脚刚带着儿子从娘家回来,后脚便接到了谢楷文的电话。
在那端说自己是这段时间因为做生意,不小心得罪了不该招惹的人,为他们母子着想,让她带着儿子一同去到国外避上一段时间后再回来。
起初刘栀意虽觉得奇怪,但对谢楷文的话,还算是信了个七八。
直到她已经准备开始收拾行李的时候,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对方言简意赅,只两句话的功夫,便概括了大概几天前谢家宴会厅内发生的事。
刘栀意越听越觉得心惊,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发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得罪谢言川就推我和儿子出去当替死鬼?”
翻脸
“栀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
刘栀意的话,好像让谢楷文整个人身形晃动一瞬,紧跟着他又好像想到些什么似的,整个人望着刘栀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对,前些时间你分明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这事之后,谢言川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所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一直都派人监视我?”
两人之间,谢锦恒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刘栀意对上谢凯文一时猜忌的目光,忽然觉得荒唐可笑。
看吧,这就是她当初不顾一切也要爱的男人,为此甚至不惜在那条错误的路上越陷越深。
如今看来,当初这人除了个好看的皮囊,竟当真是一无所有。
这些年来,她听谢楷文给自己画了无数张饼,如今仔细回想,才惊觉,竟是没有一件兑现过的。
而那边,谢凯文此时也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急,他一时无法,只得放缓了自己的声音:“……栀意,虽然我是答应了谢言川让你们离开,可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同意他这样荒唐的条件?”
不想他这边话音落下,对上的却是刘栀意满脸讥讽的笑:“得了吧谢凯文,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干脆收起你那伪善的假面来,兴许我们还能聊上一聊。”
见她油盐不进,眼看自己跟谢言川约定的最后期限就要到来,谢楷文一时倒也干脆彻底撕下伪装。
“是,我是这么做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不同意,要让我们一起去死吗?谢言川如今继位正是得势的时候,你懂不懂什么叫暂避锋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歇斯底里,直接爆发的跟人质问。
一双跟谢言川几乎像了七分的眸子,在此刻泛起可怕的腥红。
而他那深邃的眸底,这时也迸发出了极尽阴狠的表情,那还有半点平常在外人面前那副软弱可欺老好人的模样?
若是有平常与他相熟的人见到他此时这般模样,怕都是会跌掉眼珠也无法相信的程度。
“我不懂,谢楷文,你忘了当初自己让我做的那些事了?这时候想让我跟你撇清关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今天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把话说在这了,这个家,我跟锦恒是如何都不会走的!”
刘栀意一番话,也不知道是触到谢楷文的那根神经。
使得对方彻底失控起来:“好,你好得很,刘栀意!”
“看来这些年,我还真是太惯着你了!”
说话的同时,男人蓦地上前,一把拽住刘栀意的胳膊,就要把人往门外的方向拽去:“今天你不走也要走,这事可由不得你!”
“放开我!”
“谢楷文,你真疯了不成吗?”
刘栀意完全没想到,谢楷文竟然会对自己搞来这么一出。
她完全不防备,整个人甚至被拉了个趔趄。
待她回过神来再想挣扎的时候,更是早已来不及,男女之间过分悬殊的力量差距,使她根本无法挣开谢楷文的桎梏。
甚至她手上那不久前才刚做过的美甲,也在这番拉扯之间,不慎磕到沙发之上,被掀翻了脱落。
十指连心,原甲断裂所致的血肉模糊,令刘栀意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谢楷文,你真不是人,简直就是个禽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当年我姐姐的事,要不是我帮你擦了那么多屁股,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吗?还能像现在这样当什么锦衣玉食的谢家大少爷,我呸!”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也是被鬼迷了心,才一次又一次信了你的鬼话!说到底,你根本就是连自己儿子半根毫毛都比不上的废物……!”
刘栀意愤慨的一番话还未说完,整个人脸上便是挨了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力度,直接打得她整个人耳蜗轰鸣,人也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见他还要再打,就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锦恒见这一幕也终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扑上前去拦下了谢楷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