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要打……不要打我妈妈……”
小孩话都说不利索,如此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还当真拦了谢楷文一瞬。
但却没想到,正因他这一举措,反而更加激怒了正在气头上的男人。
后者一时转头,对上谢锦恒通红的眼,不知何故,忽然联想起来谢言川那小子幼时的某些模样。
便更加气急,毫不犹豫抬脚把人一脚踹开:“滚开!就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拦老子!?”
他这一脚可没收力,就成年人的力度直接一脚踢到了小孩的肚子上。
巨大的外力,甚至令人不受控制往后飞出小半米,最后狠狠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上,连脑袋都磕破,彻底晕死了过去。
“锦恒,锦恒!”
“谢楷文,你真是疯了!那可是你的儿子!”
刘栀意见此目呲欲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么。
谢锦恒可是她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当年她为了这个孩子,可遭了不少的罪,因此后来也自然宝贝得要死。
但待她下意识吼出这么一句话,对上谢楷文同样因怒意而猩红的眼睛时,才觉得心头一颤。
是啊,谢锦恒是她谢楷文的孩子,那谢言川又何尝不是呢?
可这些年,谢楷文对他自己这个大儿子都所作所为,刘栀意也都尽数看在眼底。
都说虎毒焉不食子,可谢楷文待谢言川,却真真切切,连个畜生都不如!
而她这些年,和这畜生明里暗里,针对后者这么多年,到如今刀子真落到了自己身上,才总算知道有多么痛苦。
如此,刘栀意的身子才彻底软了下去:“我跟你走,谢楷文,我不闹了,我答应跟你走还不行?只求你救救锦恒……他刚才流了好多血,你看到了吗?你让医生来救救他好不好?”
狗咬狗
竟刚才那么一闹,谢楷文也是累得汗如雨下。
此刻他听刘栀意软了态度,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越发狠烈起来。
中年男人一把扯过刘栀意的头发,强迫她望向自己。
猩红的眼眸,好似要将自己这些年伪装的怨气,都尽数发泄出来:“你看看你,早点听我的话,不就没这一遭罪了吗?”
“不过现在跟我求情也不晚,谁让我这么多年,最爱的人只有你呢。”
“现在你就乖乖先跟我离开,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找医生来给锦恒看病的。”
“那样太晚了……楷文,锦恒他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栀意痛苦地摇头,半推半就被他拉至了大门前。
她实在不敢再过激反抗,怕谢楷文这个疯子,当真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求你了,你就当我求你了,现在就救救他好不好……?”
“我警告你别废话了,少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