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夷烈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日便劳烦八位勇士出阵!若能斩了沈砚,本王赏你们黄金千两,牛羊万头,再封你们为东夷八部的领!”
“谢王上!”八勇士齐声应道,声音震得帐顶的兽皮都在晃动。
兀突骨高举骨刃,高声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临海关下叫阵,定要将那沈砚引出来,斩于阵前,让大衍知道我们东夷的厉害!”
“斩了沈砚!踏平临海关!”其余七名勇士也跟着高呼,帐内杀气腾腾,狂妄的气焰几乎要冲垮帐顶。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手持现代工艺武器、身经百战、且被他们的嘲讽彻底激怒的杀神。他们的轻敌与狂妄,终将成为他们丧命的催命符。
夜色渐深,东夷战船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主帐内的篝火还在燃烧,映着八勇士一张张凶戾的脸庞。而三十里外的临海关,沈砚早已做好了准备,凤翅镏金镋斜靠在床头,钛钢横刀放在手边,黄金玄麟铠擦拭得一尘不染,只待明日,再斩来敌。
一场注定要载入大衍史册的血战,已在夜色中悄然酝酿。
天刚破晓,临海关下的海滩便被一阵污言秽语填满。东夷八勇一字排开,站在离城门百丈远的空地上,个个叉腰跺脚,骂声粗鄙刺耳,顺着海风刮进城里,刺得守军们面红耳赤,攥紧的兵器柄上都沁出了汗。
“沈砚那黄口小儿!缩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呢?”兀突骨双手提着沉重的骨刃,唾沫横飞地嘶吼,“昨日杀了几个废物,就敢称战神?今日爷爷们在此,快滚出来受死!”
巴图鲁跟着狂笑,额间狼头图腾因狰狞的表情扭曲:“那小杂种定是吓破了胆!躲在城里哭爹喊娘呢吧?大衍没人了,派个吃奶的娃娃领军,真是笑掉我东夷勇士的大牙!”
“不仅是娃娃,还是个没种的孬货!”哈赤甩着蛇矛,矛尖干枯的蛇皮在晨光下泛着恶心的光泽,“听说你娘生你时眼瞎,养出你这么个藏头露尾的东西!今日不出来,爷爷们拆了城门,把你和你娘一同掳走,让你尝尝东夷的厉害!”
蔑里乞更是口无遮拦,脏话连篇:“沈砚你个狗娘养的!靠妖法杀了哈鲁他们,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较量!缩在城里算什么英雄?我看你就是个阉人,根本不敢见人!”
骨咄禄、赤老温、别勒古台、忽必来轮番起哄,骂声越来越难听,从沈砚的年纪、样貌,骂到他的家人宗族,甚至侮辱大衍百姓与江山,字字句句淬着毒,听得城墙上的靖安军将士们怒火中烧,不少人按捺不住,就要冲下去理论。
“这群蛮夷!欺人太甚!”周凌峰双目赤红,翻身上马便要冲出去,“王爷,让我去宰了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嘴臭!”
沈砚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黄金玄麟铠的触感冰凉坚硬。他面色平静,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声音低沉而有力:“凌峰,不必。他们要找的是我,我去会他们。”
“王爷,他们有八人,个个凶悍!”周凌云也上前劝阻,“不如让我们兄弟随您一同出战,也好有个照应!”
沈砚缓缓摇头,凤翅镏金镋在手中微微一沉,镋身与地面碰撞出一声闷响:“不必。一群跳梁小丑,何需兴师动众。我一人,足够了。”
说罢,他翻身上马,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蹄下火星四溅。沈砚握紧凤翅镏金镋,沉重的镋身在他手中稳如磐石,黑色应龙腾空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遮天蔽日。“开门。”
城门缓缓开启,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独自一人,缓缓走出城门,停在离八勇百丈远的地方。黄金玄麟铠在晨光下泛着冷冽金光,狻猊吼天腕紧扣双臂,麒麟踏云靴踏在沙滩上,竟未陷下半分,稳如泰山。
八勇见沈砚真的独自一人出来,先是一愣,随即爆出一阵狂妄的大笑,骂声更甚。
沈砚眼神冰冷,凤翅镏金镋往前一指,镋尖直指八勇,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聒噪够了,便来受死。”
“受死?就凭你?”巴图鲁怒吼一声,翻身上马,挥舞着开山斧便冲了过来。斧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朝着沈砚的头顶狠狠劈下,显然是想一斧将他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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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手腕一转,凤翅镏金镋顺势上扬,沉重的镋身带着千钧之力,与斧头重重相撞。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海滩上回荡,火星四溅。巴图鲁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斧头传来,手臂麻,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直流,斧头险些脱手飞出。他惊骇地看着沈砚,这娃娃的力气竟如此惊人,连他这柄百斤重的开山斧都被震得险些拿捏不住。
沈砚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手臂力,凤翅镏金镋猛地一压,直接将巴图鲁的斧头按在沙滩上,镋尖顺势一挑,锋利的凤翅划破了巴图鲁坐骑的肚皮。战马吃痛,悲鸣一声,前腿跪倒在地,将巴图鲁狠狠掀翻下来。
沈砚催马上前,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带着破风之声,直接劈中了巴图鲁的腰腹。沉重的镋刃裹挟着巨力,竟将巴图鲁的身体拦腰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沙滩,两半身子重重摔落,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
一招斩了巴图鲁!八勇剩下的七人脸色骤变,狂妄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城墙上的靖安军则爆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振。
“敢杀我兄弟!”兀突骨目眦欲裂,双手提着沉重的骨刃,催马冲了过来。他的骨刃由巨兽骸骨打磨而成,坚硬无比,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狂风,朝着沈砚的周身要害砸来,招式刚猛无匹。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灵活闪避,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运转如飞,“铛铛铛”几声脆响,将骨刃一一格挡开来。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围的沙土飞扬,沈砚却稳坐马背,黄金玄麟铠上的鳞片微微震动,竟未受半分影响。
兀突骨越打越心惊,他这双骨刃不知劈碎过多少兵器、多少铠甲,今日却连沈砚的镋身都伤不了分毫。沈砚看准一个破绽,凤翅镏金镋猛地一刺,镋尖如毒蛇出洞,精准地穿透了兀突骨的兽皮甲,刺入他的胸膛。
兀突骨惨叫一声,想要挣扎,沈砚手腕一拧,镋尖在他体内搅动,随即猛地一扬,将兀突骨的尸体挑飞起来,重重砸在哈赤面前,鲜血溅了哈赤一脸。
哈赤又惊又怒,挥舞着蛇矛,矛尖带着倒钩,朝着沈砚的坐骑刺来。他深知沈砚的镋沉重,想要先伤其马,再擒其人。沈砚眼神一冷,赤焰火龙驹默契地侧身避开蛇矛,他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镋身带着千钧之力,直接砸在蛇矛的矛杆上。
“咔嚓——!”
蛇矛杆被硬生生砸断,哈赤握着半截矛杆,愣在原地。沈砚催马上前,凤翅镏金镋一送,镋尖穿透了哈赤的喉咙,鲜血顺着镋身流下,滴落在沙滩上。
蔑里乞见势不妙,悄悄绕到沈砚身后,挥舞着弯刀,朝着沈砚的后背砍来,想要偷袭得手。沈砚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转身,凤翅镏金镋往后一砸,正中小蔑里乞的弯刀。弯刀瞬间被砸飞出去,蔑里乞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调转马头逃跑。
沈砚双腿一夹马腹,赤焰火龙驹疾驰而出,瞬间追上蔑里乞。凤翅镏金镋往下一压,直接将蔑里乞连人带马砸翻在地,镋尖顺势刺穿了他的头颅,红白之物混合着鲜血流淌出来。
骨咄禄见四名兄弟接连被杀,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却已骑虎难下。他挥舞着双锏,催马冲来,双锏交替挥舞,朝着沈砚的头部和胸部砸来,招式密集,想要以快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