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将军,”士兵想起什么,又道,“昨日听传令兵说,西境的岳将军和严老将军那边,也有一模一样的物资。严老将军他们是水师,第一次吃这自热米饭,还稀奇得很,说不用烧火就能吃上热菜,比他们带的腌肉干饼强百倍呢!”
秦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东夷虽凶悍,但沈砚王爷不仅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这般逆天的后勤与军备,再加上三十万精锐靖安军,此战必胜!
他重新拿起筷子,大口吃着米饭和排骨,每一口都觉得格外香甜。帐外,靖安军清理战场的脚步声、将士们的欢笑声隐约传来,与帐内的饭菜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画面。秦峰知道,有这样的王爷,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后勤,临海关固若金汤,大衍东境,永无虞矣。
“众将听令,杀入东夷营帐,活捉东夷王!”
沈砚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黄金玄麟铠上的血珠随话音震颤,凤翅镏金镋猛地拄向地面,“咚”的一声闷响,沙滩上被砸出一个浅浅的坑。赤焰火龙驹仿佛听懂了指令,仰头嘶鸣,四蹄刨地,眼中满是躁动的杀意。
“遵令!”
o万靖安军将士齐声应和,声音震得海面上的浪花都在翻滚。周凯、赵玮、陈宽、陈安、周凌云、周凌峰等将领齐声领命,各自调转马头,挥动兵器,率领麾下士兵朝着东夷营帐的方向猛冲而去。
东夷的营帐群搭建在海滩高地,密密麻麻足有数百顶,此刻早已乱作一团。东夷士兵们刚从溃散的恐慌中回过神,还没来得及整理兵器,就听到靖安军震天的呐喊声,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弃营帐中的物资,四处逃窜。
周凯率领五万轻骑,如利刃般率先切入营帐群。追风骠的度极快,骑士们手持现代工艺锻造的长枪,枪尖锋利无比,轻易就能穿透东夷士兵的兽皮甲。一名东夷士兵刚从营帐中钻出来,就被周凯一枪刺穿胸膛,鲜血顺着枪杆流下,他还没来得及出惨叫,就被战马踏过,成了肉泥。轻骑们穿梭在营帐之间,长枪齐刺,弯刀横扫,将逃窜的东夷士兵一一斩杀,营帐被战马撞得东倒西歪,布料撕裂的声音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赵玮的八万重骑紧随其后,沉重的马蹄踏平了一座座低矮的营帐。重骑兵们身披加固铠甲,手持斩马刀和狼牙棒,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名东夷小头领挥舞着弯刀,试图组织残兵抵抗,赵玮见状,催马上前,手中斩马刀顺势劈下,直接将其连人带刀劈成两半,鲜血溅了旁边的士兵一身,吓得那些残兵转身就跑,再也不敢有丝毫抵抗。
陈宽、陈安兄弟率领五万双戟步战营,踏着整齐的步伐,将营帐群分割包围。玄铁双戟在他们手中运转自如,左戟格挡,右戟穿刺,配合默契无间。他们逐一清理每一顶营帐,遇到躲藏在里面的东夷士兵,直接双戟齐出,将其斩杀。一名士兵在营帐角落现了几个东夷兵,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双戟挥舞,瞬间将几人放倒,营帐内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却无一人分心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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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云、周凌峰兄弟的前锋营更是迅猛,银电驹、玉面驹如两道闪电,直奔东夷王夷烈的主帐。沿途的东夷士兵试图阻拦,却被两人轻易斩杀。周凌云手持亮银枪,枪尖如毒蛇出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命中要害;周凌峰的方天画戟横扫竖劈,将主帐周围的卫兵尽数清理,为后续士兵开辟出一条道路。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冲在大军最前方,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横扫竖劈,沉重的镋身带着千钧之力,将挡路的营帐劈得粉碎,里面的东夷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他目光如炬,死死锁定着那顶最大的兽皮主帐——东夷王夷烈一定在里面。
主帐内,夷烈正慌慌张张地收拾金银珠宝,想要趁乱逃跑。他听到帐外震天的呐喊声和惨叫声,吓得浑身抖,手脚软,连包裹都系不紧。就在他即将掀开帐帘的瞬间,帐顶突然被一股巨力劈开,凤翅镏金镋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地面上,碎石与布料四溅。
夷烈抬头望去,只见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站在帐外,黄金玄麟铠上溅满了血珠,黑色应龙披风猎猎作响,眼神冰冷如霜,如杀神降世,吓得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金银珠宝散落一地。
“夷烈,你往哪里逃?”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凤翅镏金镋直指夷烈的咽喉。
夷烈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侵犯大衍边境了!求王爷留我一条狗命!”
沈砚冷哼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麾下将士屠杀我大衍百姓,践踏我大衍土地,这笔账,今日该清了!”
旁边的周凌峰催马上前,想要一刀斩杀夷烈,却被沈砚抬手拦下:“此人是东夷王,留着他还有用,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周凌峰应声,翻身下马,将瑟瑟抖的夷烈拖拽起来,用绳索捆了个结实。
此时,整个东夷营帐群已被靖安军彻底控制。士兵们逐一清理残敌,活捉了不少东夷将领和士兵,营帐内的物资被尽数收缴,其中不乏从大衍掠夺来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海滩上,东夷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腥味与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与海风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沈砚勒住马缰,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声震四野。他望着被清理干净的东夷营帐,又看了看被押解的夷烈和一众东夷俘虏,眼神坚定如铁。
“传我将令!”沈砚高声下令,“将东夷俘虏全部关押,清点收缴的物资,登记造册;受伤将士即刻送往伤兵营救治,用最好的药;清理战场,将东夷士兵的尸体集中焚烧,防止瘟疫滋生;周凯率轻骑巡查周边海域,防止东夷残余势力偷袭;其余将士原地休整,补充体力,随时待命!”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押解俘虏,有的清点物资,有的清理战场,有的救治伤员。伤兵营里,军医们用现代药品为受伤的将士们治疗,士兵们吃着自热米饭、卤味等物资,补充着体力,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沈砚站在高坡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懈怠。东夷王虽被活捉,但东夷的残余势力仍在,这场战事还未结束。但他有信心,有o万装备精良、后勤充足的靖安军,有现代工艺的武器和药品,他一定能彻底击溃东夷,让他们再也不敢侵犯大衍边境。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海滩上,给染血的沙土镀上了一层暖光。沈砚的身影在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黄金玄麟铠泛着金光,如战神般守护着临海关,守护着大衍的东境。活捉东夷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大衍,震慑所有异族,而“沈砚”这个名字,也将成为永恒的传奇,载入大衍史册。
疏勒河渡口的黄沙被风卷得漫天飞舞,打在靖安军的玄铁铠甲上,出“沙沙”的声响。岳鹏勒住紫电骓,眉头拧成了疙瘩,望着远方空无一人的戈壁滩,眼底满是焦躁。自汇合严沧的水师、解了靖西关之围后,他们追击西戎大军已有五日,可这五日里,却连一场像样的决战都没打成。
西戎王拓跋烈仿佛长了后眼,每次靖安军布好阵、准备冲锋,西戎军便拔营而逃,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营帐和烧剩一半的篝火;可等岳鹏率军转向,想要绕道截击,西戎又会在半路设下小股伏兵,放几轮箭、扔些火把便跑,既不恋战,又能拖延时间。更气人的是,昨日他们特意分出三万轻骑,想偷袭西戎的粮草大营,结果赶到时,营中只剩几匹老弱战马和一堆稻草人,而真正的粮草,早已被西戎转移到了数十里外的山谷中。
“王爷,这拓跋烈简直是缩头乌龟!”杨破虏勒马上前,手中的连环弩被他攥得咯吱响,“咱们三万轻骑跑了半夜,就扑了个空,弟兄们都快憋疯了!”
李擎苍也沉声道:“不止如此。方才探马回报,咱们预备今日午后渡河,从侧翼包抄西戎主力,可西戎军凌晨就已拔营,朝着西北方向退去,摆明了是知道咱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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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鹏脸色愈凝重。他征战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西戎军素来勇猛好战,可这次却避战避得如此彻底,且每次都能精准预判靖安军的动向,绝非拓跋烈那等只会猛冲猛打的蛮王能想到的招数。
“不对劲。”岳鹏沉声道,“拓跋烈有勇无谋,断无此等算计。西戎军帐里,定有高人指点。”
话音刚落,严沧带着严望、严启海策马而来,老将军脸上也满是忧色:“岳将军,水师那边也遇到了怪事。我们本想沿疏勒河顺流而下,截断西戎的水上补给,可每次船队刚出港,西戎就提前撤了河边的据点,连运粮的皮筏子都收得干干净净。更奇怪的是,他们还在河中丢了不少巨石,虽拦不住战船,却硬生生拖延了我们半日行程。”
严望补充道:“那些巨石摆放得极有讲究,刚好卡在水流湍急处,咱们得派人潜水清理才能通过,分明是故意为之!”
岳鹏心中的疑虑更甚。这些手段,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谋略,却处处透着“精准骚扰”的意味——不与你正面硬刚,却总能掐住你的行军节点,用最小的代价拖延时间,消耗你的锐气和粮草。这绝非西戎本土将领能想到的,倒像是……中原谋士的手笔。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西戎主营中,拓跋烈正坐在铺着虎皮的王座上,捧着一碗马奶酒,笑得满脸红光。他身材魁梧,身披黑色兽皮甲,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正是当年被岳鹏所伤,此刻却毫无惧色,反而意气风。
“先生真是神算!”拓跋烈将碗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对着身旁一名文士模样的人拱手,“岳鹏那匹夫想偷袭粮草营,先生早就算到,让咱们提前转移;他想渡河包抄,先生又让咱们连夜拔营,还在河里丢了石头阻拦。这几日,靖安军被咱们耍得团团转,连咱们的影子都摸不着!”
那文士名叫陈默,一身洗得白的青色儒衫,与周围披甲持刃的西戎将领格格不入。他面容清瘦,眼神中带着几分精明,却又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他本是中原一名落第秀才,因科举失利、家境败落,又得罪了当地乡绅,走投无路之下才逃到西境,被拓跋烈偶然收留。他虽无经天纬地的大才,却读了些兵书,满脑子都是些“避实击虚”“骚扰疲敌”的小计谋,恰好对症了拓跋烈“打不过又想撑面子”的心思。
“王爷过奖了。”陈默微微躬身,语气带着几分谦卑,“靖安军装备精良、兵力雄厚,正面硬刚我们绝非对手。唯有避其锋芒,用小股兵力不断骚扰,拖延他们的行程,消耗他们的粮草和锐气,等他们军心涣散、粮草不济时,我们再寻机反击,方能取胜。”
“好!就听先生的!”拓跋烈拍着大腿大笑,“昨日先生让小股部队去烧他们的伙房,虽没烧成,却扔了不少臭熏熏的牛羊内脏,听说靖安军的士兵好些天都吃不下饭,哈哈哈!”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连忙补充:“王爷,今日我们可再派五百骑兵,伪装成主力,朝着东北方向行进,吸引靖安军追击。同时,再派两百人,绕到他们后方,偷偷放掉他们营地附近的水源——那处水源是他们临时挖掘的浅井,防守薄弱,一旦被破坏,他们就得花时间重新找水,又能拖延一日。更重要的是,我已在西北方向的黑风谷设下埋伏,让哈丹带五千精锐藏在谷中,若岳鹏识破诱敌计,直奔主营而来,必会经过黑风谷,到时候前后夹击,定能让他吃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