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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岁末添暖除夕倒数两日（第2页）

沈薇推着空推车跟在后面，时不时帮着拎东西，看到新鲜的草莓和车厘子，停下来问：“清鸢姐爱吃草莓，要不要买点？”张清鸢正被沈砚扶着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闻言笑着点头：“少买点就行，孩子们也能吃。”沈砚立刻走过去，挑了一盒个头饱满的草莓，又选了些车厘子，仔细洗了两颗递给张清鸢，又洗了一颗递到苏凝雪手里，让她喂安之：“尝尝甜不甜，慢点喂，别呛着。”安之张着小嘴吃下，甜得眯起眼睛，小手还想再要。

苏青庚和沈伯山则在看春联和窗花，沈伯山拿起一副烫金的春联，念道：“‘春满人间福满堂，喜盈门第财兴旺’，这副好，寓意吉祥。”苏青庚点点头，又拿起几张生肖窗花：“今年是龙年，贴这个龙窗花，孩子们肯定喜欢。”两人还顺带买了些红包袋，红通通的印着吉祥图案，准备给孩子们压岁钱。

安之拿着刚做好的龙形糖画，被苏凝雪扶着，迈着蹒跚的步子挪回她身边，小手里的糖画举得高高的，含糊喊：“妈妈！吃！”苏凝雪笑着咬了一小口，又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糖渍，揉了揉他的头：“咱们安之真乖，自己走路拿到糖画啦，慢慢吃哦。”乐之和悦之看到糖画，也伸着小嘴要，沈砚只好把糖画掰成小块，小心翼翼地喂给她们。

采购队伍越走越庞大，推车里堆得满满当当：春联、福字、窗花、坚果、糖果、草莓、车厘子、新鲜的鱼虾肉蛋、还有孩子们的小灯笼、糖画。沈砚和苏青庚拎着最重的食材，沈薇推着推车，女眷们则各有分工：楚昭雪抱着悦之，苏凝雪一直弯腰扶着安之，时不时让他自己走两步，程月瑶时不时帮张清鸢扶一把，偶尔停下来歇口气，喝口水。

眼看日头升到中天，肚子里的饥肠辘辘提醒着该吃午饭了。沈砚看了看手表，对大家说：“前面有家家常菜馆，咱们去吃点东西再往回走，孩子们也该垫垫肚子了，安之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李婉娘立刻附和：“正好，我也有点累了，歇脚吃饭两不耽误。”

餐馆里暖意融融，靠窗的大圆桌正好坐下一大家人。沈砚特意给张清鸢选了靠里的位置，让她能靠着椅背歇着，又嘱咐服务员多上些温热的菜，少放辣。安之被苏凝雪抱在腿上，小手还想往下滑，想自己站着走，苏凝雪按住他的小身子：“先吃饭，吃饱了再玩，不然腿腿该没力气啦。”小家伙只好乖乖坐着，小手抓着勺子等着上菜。

菜很快上齐了，清炒时蔬、番茄炒蛋、红烧排骨、菌菇汤，都是家常味道，却吃得格外香。程月瑶给张清鸢盛了碗温热的菌菇汤，又夹了块软烂的排骨：“多喝点汤，补补气血。”沈砚忙着给安之剥虾，剥好的虾仁放在小碗里，苏凝雪拿着勺子喂他，小家伙张着小嘴吃得香，偶尔还会伸手想去够桌上的盘子。

李婉娘和苏氏边吃边聊：“这家菜味道真不错，比家里做的清淡，适合孩子们吃。”沈伯山和苏青庚则抿着自带的小酒，说着往年办年货的趣事，时不时笑出声来。张清鸢慢慢吃着，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尤其是苏凝雪耐心扶着安之、喂他吃饭的样子，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连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热闹，轻轻动了一下。

吃饱喝足歇了半个多小时，大家精气神又足了。沈砚结了账，一行人拎着沉甸甸的年货往回走。此时的阳光依旧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安之不想被抱着，非要自己走，苏凝雪只好牵着他的小手，让他一步一摇地跟着，走两步就晃一下，沈砚在旁边时不时扶他一把，避免他绊倒；乐之和悦之被抱在怀里，手腕上的小灯笼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沈砚走在张清鸢身边，时不时扶她一把，避开路上的小石子：“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一段？”张清鸢笑着摆手：“不用，慢慢走正好消食，你看这街上多热闹，咱们再慢慢逛两步。”

路边的摊位还在吆喝，春联福字的红色映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手里拎着的年货沉甸甸的，装的都是团圆的期盼。一家人说说笑笑，脚步不快，安之的蹒跚小步、苏凝雪的细心搀扶，都透着满满的烟火气，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年货已备齐，只待除夕至，把这满筐的年味，酿成一桌团圆饭，暖透整个寒冬。

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孩子们就挣脱大人的手，撒欢似的跑进去。安之攥着没吃完的龙形糖画，小皮鞋在地板上踏出“哒哒”的轻响，直奔客厅中央的空地，把糖画举得高高的，对着天花板喊：“灯！挂！”乐之和悦之也跟着跑，手腕上的兔子灯笼晃出细碎的光影，两人围着沙转圈圈，嘴里还念叨着“转转”，小风车被风吹得呼呼转，和她们的笑声缠在一起。

“慢点跑，别撞着茶几！”苏凝雪快步跟上，伸手护住差点撞到边角的安之，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糖画放在高处，“先收起来，等会儿再吃，不然黏糊糊的不好玩啦。”安之撅了撅小嘴，却也听话，转身就去抢姐姐们的灯笼，三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吵闹声把屋子填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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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男人们已经开始搬年货，沈砚和苏青庚拎着沉甸甸的生鲜袋走进厨房，沈伯山则抱着春联福字，在门口比划：“凝雪，拿胶带和剪刀来，咱们先把春联贴上，添点喜气！”苏凝雪应声找来工具，楚昭雪抱着悦之站在旁边看，乐之趴在门框上，小手还想摸春联上的烫金字，被沈伯山轻轻按住：“慢点摸，别把金粉蹭掉啦，这可是龙年的好寓意。”

厨房里早已忙开了锅。李婉娘和苏氏把坚果倒进竹篮，分门别类装起来，核桃、杏仁放在客厅的果盘里，瓜子花生装进红布袋子，挂在阳台通风处：“这些都是守岁时要嗑的，得多准备点，孩子们也爱吃。”程月瑶和林雨嫣正处理生鲜，程月瑶拿着剪刀给鲈鱼去鳞，动作麻利：“这条鱼留到除夕早上再蒸，现做现吃才鲜。”林雨嫣则把五花肉放进盆里焯水，水面泛起浮沫，她一边撇去一边说：“梅菜扣肉得提前腌上，入味才香，今晚就能把梅菜泡上。”

沈薇推着装满草莓和车厘子的推车走进来，张清鸢正坐在客厅的沙上择菜，沈砚端着一杯温水走过去，放在她手边：“别累着，择两把就行，剩下的让她们来。”张清鸢笑着点点头，指尖捏着翠绿的青菜叶，目光却飘向厨房门口——苏凝雪正扶着安之，教他认水果，“这是草莓，红红的，甜甜的；这是车厘子，也甜，但是要慢慢嚼。”安之伸着小手想去抓，被苏凝雪轻轻拍了拍手背：“还没洗呢，不能吃，等妈妈洗干净再给你。”

张清鸢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热闹，轻轻踢了她一下，像是在回应屋里的欢声笑语。沈砚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孩子们打闹，看着长辈们忙碌，眼底满是暖意：“等除夕晚上，咱们一家人围在桌子上，热热闹闹吃顿饭，多好。”张清鸢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是啊，有这么多人陪着，比什么都强。”

傍晚时分，春联已经贴好，红彤彤的“春满人间福满堂”贴在大门两侧，中间的福字倒贴着，沈伯山站在门口端详：“倒贴福，福到了！”窗花也贴上了窗户，龙形的窗花透着夕阳的光，鳞片仿佛都闪着金辉。厨房里，梅菜已经泡在水里，五花肉焯好水切成块，鱼虾被放进冰箱保鲜，坚果水果摆满了果盘，孩子们的小灯笼挂在客厅的吊灯下，风吹过，流苏轻轻晃动。

安之玩累了，趴在苏凝雪怀里打瞌睡，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沾着一点糖渍。乐之和悦之也安静下来，靠在楚昭雪身边，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时不时出一两声轻笑。李婉娘端来切好的草莓，放在孩子们面前的小盘子里：“吃点水果垫垫，晚饭马上就好。”沈薇拿起一颗草莓喂给张清鸢，笑着说：“清鸢姐，这草莓真甜，你多吃点，对宝宝也好。”

晚饭依旧是家常便饭，却格外丰盛。清炒时蔬、番茄炒蛋、红烧排骨，还有中午剩下的菌菇汤，加热后依旧鲜香。安之被苏凝雪抱在腿上，小口吃着草莓，偶尔喝一口汤；乐之和悦之自己拿着小勺子，笨拙地舀着米饭，脸上沾了不少饭粒，楚昭雪耐心地帮她们擦掉。沈伯山和苏青庚又抿起了小酒，说着街坊邻里的趣事，李婉娘和苏氏则计划着除夕的菜单，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热闹。

夜色渐深，孩子们都睡熟了，安之躺在婴儿床上，小手里还攥着一小块没吃完的糖画；乐之和悦之挤在一张小床上，手腕上的灯笼还没摘，微弱的光映着她们恬静的睡颜。大人们收拾完碗筷，坐在客厅里聊天，沈砚给张清鸢披上外套：“夜深了，有点凉，咱们早点休息。”张清鸢点点头，和大家道了晚安，跟着沈砚走进卧室。

躺在床上，张清鸢还能听到客厅里长辈们低声的谈笑，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年味越来越浓了。沈砚轻轻搂着她，声音温柔：“睡吧，明天还要继续准备除夕的东西，养足精神。”张清鸢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除夕晚上的画面：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清蒸鱼冒着热气，梅菜扣肉香气扑鼻，孩子们拿着压岁钱笑得合不拢嘴，大家举杯欢庆，说着吉祥话，暖融融的灯光照亮每个人的脸庞。

她知道，这满屋子的烟火气，这一家人的团圆，就是最珍贵的年味。而这份温暖，会陪着她们，度过这个寒冬，迎来崭新的一年。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温柔地笼罩着这个家，只待除夕钟声敲响，把所有的期盼，都酿成最甜的团圆。

次日的晨光比前一日更暖些，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卧室时，张清鸢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吵醒的。身边的沈砚已经醒了，正支着胳膊看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额：“醒了？今天可是除夕前最后一天，得把剩下的活计做完。”

张清鸢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小腹，腹中的小家伙像是有感应似的，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附和“倒计时”的喜悦。她笑着坐起身：“都剩下什么了？我也能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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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负责歇着，偶尔指点两句就行。”沈砚拿起她的外套帮她披上，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包饺子、蒸年糕、炸春卷，还有给孩子们准备红包，这些有长辈们忙活，咱们搭把手递个东西就好。”

两人走出卧室时，客厅里已经热闹起来。安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被苏凝雪抱在怀里，坐在餐桌旁吃小馒头，小手抓着馒头啃得满脸都是，苏凝雪一边帮他擦嘴，一边笑着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今天要包你爱吃的虾仁饺子呢。”乐之和悦之也醒了，穿着小睡衣，正蹲在客厅的地毯上，摆弄着沈伯山昨晚找出来的红灯笼配件，想试着自己组装。

厨房里，李婉娘和苏氏已经系上了围裙，案板上摆着和好的面团、剁好的馅料——白菜猪肉馅、韭菜鸡蛋馅，还有专门给孩子们准备的虾仁玉米馅。“醒啦？”李婉娘回头笑了笑，手里的擀面杖转得飞快，“快来尝尝馅料咸淡，合适了咱们就开始包饺子。”

沈薇正坐在旁边择韭菜，看到张清鸢过来，立刻起身：“清鸢姐，你坐这儿歇着，我给你倒杯热牛奶。”程月瑶和林雨嫣也从阳台进来，手里拎着刚晒好的腊肠：“昨晚灌的腊肠晾好了，切两段蒸上，除夕的菜又多一道。”

沈砚扶着张清鸢在餐桌旁坐下，自己则走进厨房洗手：“我来擀皮吧，你们包饺子，快些。”沈伯山和苏青庚也凑了过来，沈伯山拿起一个面团揉了揉：“我也来搭把手，好久没包饺子了，手都生了。”

于是厨房里摆开了“流水线”：李婉娘和苏氏负责调馅、放馅，沈砚和苏青庚擀皮、递皮，程月瑶、林雨嫣和沈薇负责捏饺子，张清鸢坐在旁边，偶尔帮着把包好的饺子摆进盖帘，顺便给孩子们递块小零食，防止他们捣乱。

安之吃完小馒头，就挣开苏凝雪的手，跑到厨房门口，踮着脚尖往里面看，小嘴里喊着：“饺饺！吃！”苏凝雪赶紧跟过来，把他抱起来：“还没包好呢，等包完煮好了给你吃，咱们先去给红包贴贴纸好不好？”她拿起桌上的小红包和卡通贴纸，安之立刻被吸引，小手抓着贴纸，笨拙地往红包上贴，贴得歪歪扭扭，却笑得一脸得意。

乐之和悦之也凑了过来，学着安之的样子贴红包，三个小家伙趴在茶几上，把红通通的红包贴得满是卡通图案，楚昭雪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帮他们扶正贴纸：“慢点开，别把贴纸撕坏了，这可是给你们的压岁钱呀。”

饺子包到一半，沈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没买鞭炮和烟花，晚上守岁得放点，添点年味。”苏青庚点点头：“我去买吧，附近的小卖部应该有，顺便再买点春晚要吃的零食，瓜子花生不够了。”他放下手里的擀面杖，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这边的饺子已经包了满满三大盖帘，形态各异——李婉娘包的饺子圆润饱满，像小元宝；沈砚包的棱角分明，个个精神；苏氏包的带着花边，精致好看；程月瑶和林雨嫣包的小巧玲珑，适合孩子们吃。张清鸢看着这些饺子，笑着说：“这么多，除夕晚上肯定吃不完，初一早上还能煮饺子，寓意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