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时,夕阳已经西斜。沈砚把东西拎进屋,小安之立刻帮着分:“这是乐之的小熊,这是悦之的小兔子,这是元瑾的枪,这是给月瑶阿姨和雨嫣阿姨的营养品。”小家伙分得井井有条,没有弄错一样。
小元瑾睡醒了,抱着他的玩具枪跑到武器架前,把玩具枪放在凤翅镏金镋的旁边,小手一会儿摸摸玩具枪,一会儿摸摸镗杆,嘴里念念有词。沈砚看着他的小模样,心里那份送他去部队历练的决心愈坚定——这孩子天生就带着对这类东西的热爱,与其刻意压制,不如好好引导,让这份热爱变成日后的责任与担当。
楚昭雪则忙着整理今天拍的视频和照片,一边剪一边说:“今天的素材也太丰富了,粉丝们肯定喜欢。”程月瑶和林雨嫣坐在沙上,拆着孕期营养品,脸上满是笑意。苏氏和李氏则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厨房里很快传来切菜声和饭菜的香气。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客厅,照在一家人身上,温暖而祥和。逛街的疲惫被家人间的欢声笑语驱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感。沈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家人平安和睦,这样平凡的日子,就是最珍贵的幸福。而关于小元瑾的未来,关于那份天生的缘分,他知道,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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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阳光正好,铺在柔软的地毯上,暖得让人犯困。小安之、乐之和悦之围坐在积木堆旁,热闹得像开了个小派对——身为长子的小安之正有条不紊地搭建“城堡”,时不时指挥妹妹们递积木:“乐之,把那个正方形的给我,要搭城墙了;悦之,别把三角形的放歪,那是屋顶。”乐之抱着一堆彩色积木,认真地筛选形状;悦之则偶尔调皮地把积木堆成小塔,再推倒,引得自己咯咯直笑。
唯独小元瑾,安静地坐在地毯的角落,离积木堆不远不近。他双腿盘着,小手轻轻放在膝盖上,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姐姐们忙活,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却也不见无聊。阳光落在他柔软的顶,勾勒出小小的轮廓,像个安静的小旁观者,把哥哥姐姐的嬉闹都收进眼底。
“元瑾,过来一起玩呀?”小安之搭好一段城墙,回头喊他,手里还拿着一块蓝色的积木,“给你,咱们一起搭个更大的城堡,给你留个小房间。”乐之和悦之也跟着起哄:“元瑾快来,我们一起推倒再搭!”
小元瑾只是看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动。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积木上,看着小安之把一块块积木堆叠起来,看着悦之调皮地推倒边角,又看着小安之耐心地重新修补,眼神专注得很,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又像是单纯享受这份热闹里的安静。
苏氏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过来,先给乐之和悦之递了两块,又拿起一块递到小元瑾嘴边:“元瑾,吃苹果,甜着呢。”小家伙没有犹豫,微微张嘴,一口咬下一小块苹果,慢慢咀嚼着,小手还下意识地扶了扶膝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因为吃东西而挪动位置。
“这孩子,真是省心。”苏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别的孩子见了积木疯抢,见了吃的哭闹,他倒好,安安静静坐着,给什么吃什么,不闹也不抢。”李氏端着温水过来,给小元瑾递了个小杯子:“喝点水,别噎着。”小元瑾伸手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又把杯子轻轻放在身边的地毯上,目光重新落回积木堆。
张清鸢坐在沙上,看着儿子安静的模样,眼里满是宠溺:“他从小就这样,不怎么爱闹,要么专注地看一样东西,要么安安静静坐着,给吃的就吃,不给也不闹脾气。”沈砚坐在她身边,目光也落在小元瑾身上,看着他盯着积木的眼神,想起他对凤翅镏金镋、对军事模型的执着,心里那份感觉又清晰起来——这孩子的安静里,藏着一种乎年龄的专注,不管是对喜欢的兵器,还是对眼前哥哥姐姐的嬉闹,他都能沉下心去观察。
楚昭雪举着手机,轻轻走到小元瑾身边,小声对着镜头说:“家人们,你们看元瑾,多乖啊,哥哥姐姐玩得疯,他就安安静静坐着看,给吃的就吃,一点不闹人。”直播间里粉丝刷屏“元瑾也太乖了吧,天使宝宝”“这性格以后肯定很沉稳”“跟哥哥姐姐形成鲜明对比,太可爱了”。
小安之搭好城堡后,特意走到小元瑾面前:“元瑾,你看我们搭的城堡,好看吗?”小元瑾抬起头,对着哥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乳牙,算是回应。小安之见状,把一块最小的积木递给他:“这个给你,是你的专属小积木。”小元瑾伸出小手接过,紧紧攥在手里,没有去搭,也没有扔掉,就那样攥着,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积木,再抬头看向城堡,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
过了一会儿,沈薇端着一盘草莓过来,给每个孩子都递了几颗。小元瑾接过草莓,一颗一颗慢慢吃着,草莓汁沾在嘴角,他也只是用小手轻轻擦了擦,依旧安静地坐着。乐之和悦之吃完草莓,又跑去玩积木,小安之则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坐了一会儿,给她讲城堡里的“故事”:“这里是国王的房间,这里是公主的花园,元瑾你要是来玩,我给你当向导。”
小元瑾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小手还在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小积木。他没有加入玩耍,却也没有脱离这份热闹,像个小小的守护者,安静地守在角落,感受着家人的温暖。
沈砚看着儿子安静的模样,心里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这孩子的性格沉稳专注,再加上天生对兵器、对军事相关事物的兴趣,日后去部队历练,定能沉下心来学习,打磨出坚韧的品性。但他也不急于求成,现在只愿这孩子能在这份安静与热闹交织的童年里,平安快乐地长大。
阳光渐渐西移,积木堆依旧热闹,小元瑾依旧安静地坐着,手里攥着小安之送他的积木,嘴里嚼着刚递过来的小饼干,眼神清澈而专注。客厅里,哥哥姐姐的嬉闹声、大人们的闲聊声、楚昭雪和粉丝的互动声交织在一起,而小元瑾的安静,像是这热闹里的一抹温柔底色,让这份日常更显温馨平和。
客厅里的积木嬉闹还在继续,小元瑾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手里攥着小安之送他的那块小积木,慢慢嚼着最后一口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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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山起身走到墙前,指尖在悬挂式薄电视的触控区轻轻一点——屏幕薄得像层磨砂玻璃,贴合在墙面毫无违和感,开机时只泛起一圈柔和的光,随即亮起清晰的画面。苏青庚凑在一旁,手里端着杯刚泡好的热茶:“昨天听邻里说今天重播阅兵,正好让孩子们瞧瞧,这阵仗真是少见。”
话音刚落,荧幕上就铺展开鲜红的底色,国旗护卫队迈着铿锵的正步率先入场。脚步声通过音响传来,沉稳有力,像鼓点敲在人心上;士兵们身着笔挺军装,手臂摆动的幅度、抬腿的高度、落脚的节奏分毫不差,方正的方阵如同一块移动的钢铁,透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原本静坐着的小元瑾,突然动了。
他先是微微侧头,黑亮的眼睛被屏幕上的红色和整齐队列勾住,随即缓缓松开攥着积木的小手,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盘着的双腿也慢慢伸直,小屁股在地毯上挪了挪,像是想离屏幕更近一些。他的目光牢牢锁在荧幕上,连之前一直留意的哥哥姐姐的积木堆,都彻底抛到了脑后。
“哇,好多穿统一衣裳的叔叔!”乐之和悦之被画面吸引,扔下积木跑到沙前仰着头看,小脸上满是好奇。小安之也站起身,走到小元瑾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小声说:“这是阅兵,叔叔们走得真齐,跟爹爹说过的仪仗队一样厉害。”
可小元瑾压根没听见哥哥的话,他的注意力全被荧幕牢牢吸住——当镜头扫过士兵们肩上的枪械时,他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微微泛白;当装备方阵驶过,坦克、装甲车、导弹车依次亮相,履带碾过地面的轰鸣透过音响传来时,他更是往前凑得更近了,小脑袋微微歪着,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研究什么了不起的学问,和当初趴在武器架前看凤翅镏金镋的模样,一模一样。
李氏端着一盘洗好的圣女果走过来,看到小元瑾的模样忍不住笑:“这孩子,平时连玩具都懒得抢,一看到这个倒入了神。”她递了颗圣女果到小元瑾嘴边,小家伙下意识张嘴接住,咀嚼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目光始终没离开屏幕。
“可不是嘛,”苏青庚呷了口茶,目光落在小元瑾身上,“之前看他盯着沈砚那兵器、那小模型就着迷,现在看这个更是挪不开眼,倒是跟这些刚劲的东西格外投缘。”
小安之试着拉了拉小元瑾的手:“元瑾,我们去搭个‘铁盒子’吧,跟电视上的一样!”他说着就想去捡积木,可小元瑾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依旧盯着屏幕,嘴里还咿呀喊着“走……枪……”,小手指着屏幕上正步前行的士兵,像是在跟着节奏比划。
张清鸢走到沈砚身边,轻声说:“你看他,平时安安静静的,一碰到这些就不一样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砚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小元瑾。荧幕上的阳光洒在士兵们的军装上,泛着耀眼的光,小元瑾的眼睛里,也映着那片光,亮得惊人。从满月时对凤翅镏金镋的执着,到对赤焰火龙驹的特殊缘分,再到对军事模型的偏爱,如今又对这整齐威严的场面如此入神,所有零散的片段在此刻串联起来,汇成了一份清晰的答案。
这不是一时兴起的好奇,是刻在骨子里的热爱与契合。
沈砚心里那份送小元瑾去部队历练的决心,彻底落了地,没有丝毫犹豫。他希望孩子平安顺遂,但更不愿浪费这份天生的潜质——严明的纪律能打磨他沉稳的性格,专业的训练能将这份热爱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让他成为有担当、有能力的人,就像荧幕上那些身姿挺拔的人一样。
“这孩子,心里怕是早就有自己的念想了。”沈砚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更多的是笃定。
张清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屏幕前的小元瑾,轻轻点了点头。她懂沈砚的心思,也看得到孩子的特殊,只要是为了孩子好,她愿意支持这份选择。
屏幕上的阅兵仪式还在继续,正步声、装备轰鸣声、现场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客厅里。小安之、乐之和悦之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又跑去玩积木了,只有小元瑾,依旧保持着前倾的姿势,牢牢盯着屏幕,直到一个装备方阵驶过,他才跟着屏幕的方向,慢慢转动小脑袋,眼神里满是纯粹的向往。
沈砚走到他身边,弯腰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凑得离屏幕更近一些:“元瑾,喜欢这些叔叔,喜欢这些装备吗?”
小元瑾重重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沈砚的头,嘴里清晰地喊出两个字:“喜欢……”
沈砚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目光望向荧幕上整齐的方阵,心里默默想着:等你长大,爸爸一定带你去见更广阔的天地,让你亲手握住属于自己的“力量”,成为能守护自己、守护家人的男子汉。
客厅里,电视上的场面依旧震撼,孩子们的嬉闹声依旧热闹,而沈砚肩上的小元瑾,眼神专注地望着荧幕,仿佛已经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热爱”与“担当”的种子,正等着在时光里慢慢生根、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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