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仪式在激昂的乐曲声中落下帷幕,荧幕暗下去时,小元瑾还维持着前倾的姿势,小脸上满是恋恋不舍,小手依旧指着空白的墙面,嘴里含糊地念叨着“枪……铁盒……”。
“好了元瑾,节目结束啦,”张清鸢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傍晚了,伯母要准备晚饭,咱们去洗手,待会儿帮着摆碗筷好不好?”小元瑾眨了眨还映着光影的眼睛,蹒跚着迈了两步,顺从地被张清鸢牵住,路过积木堆时,还不忘弯腰捡起那块小安之送他的积木,紧紧攥在手心。
另一边,李婉娘已经系上围裙走进厨房,案板上的青菜还带着水珠,她回头冲客厅喊了声:“青庚,帮我把茶几上的圣女果端进来,再洗点黄瓜配晚饭!”“来啦!”苏青庚放下茶杯应着,起身时瞥见程月瑶和林雨嫣正并肩坐在沙上,两人都轻轻扶着小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楚昭雪正蹲在地毯上,陪着小乐之和小悦之摆弄积木,两个小姑娘穿着同款小裙子,时不时蹒跚着走两步,嘴里含糊地喊着“妈妈……积木……”。苏凝雪则在一旁看着小安之,生怕他跑太快摔倒,小安之攥着块大积木,凑到程月瑶身边,口齿不清地喊:“月瑶……阿姨……”
“你们俩可别动手,坐着歇着就好,”苏青庚笑着对程月瑶和林雨嫣叮嘱,“怀了三个月正是娇气的时候,沈砚特意交代过,不许你们沾半点累活。”程月瑶抿嘴笑了笑:“知道啦苏叔,我们哪敢不听话,就是看着伯母和苏叔忙,有点过意不去。”林雨嫣也点点头,指尖轻轻划过小腹,眼神里满是期待:“明天就要去检查了,心里还有点紧张呢。”
楚昭雪抬头笑道:“别担心,伯母炖的汤最养人,你俩放宽心,宝宝肯定健健康康的。”张清鸢走过来坐在程月瑶身边,补充道:“沈砚已经提前跟医院打好招呼了,明天一早咱们早点去,不用排队等太久,伯母还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保温杯,路上能喝温水。”
沈砚正陪着小元瑾在洗手池旁洗手,闻言回头道:“我已经把检查要用的证件和伯母准备的保温杯都收拾好了,放在玄关的包里,明天早上七点出,路上不堵车的话,八点就能到医院。你们今晚早点休息,别熬夜。”
小安之突然拉着小乐之、小悦之跑过来,三个小家伙围着程月瑶和林雨嫣,小安之口齿不清地问:“宝宝……弟弟……妹妹?”小乐之和小悦之跟着拍手,含糊地喊:“妹妹……玩……”逗得大家都笑了。李婉娘从厨房探出头:“快开饭啦,孩子们都过来洗手,月瑶、雨嫣你们先坐,我把汤端出来。”
晚饭很快就摆好了,餐桌上摆着清炒时蔬、红烧排骨、清蒸鱼,还有一碗专为程月瑶和林雨嫣炖的山药排骨汤。李婉娘给两人各盛了一碗汤:“这汤炖了两个小时,山药养胃,排骨补气血,你们多喝点,对宝宝好。”
小元瑾坐在儿童椅上,手里还攥着积木,吃饭时时不时举起积木模仿士兵正步,小嘴里“咚、咚”地哼着,偶尔清晰喊一声“爸爸”,沈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安之坐在苏凝雪身边,自己用小勺子舀饭,虽然洒了不少,却吃得认真;楚昭雪耐心地喂着小乐之和小悦之,两个小姑娘时不时抢着喊“祖母……饭饭……”,李婉娘笑着给她们夹了小块蒸鱼。
晚饭后,沈砚帮着收拾餐桌,苏凝雪带着小安之搭积木,楚昭雪哄着乐之和悦之洗手洗脸,张清鸢则陪着小元瑾在客厅慢慢走路,教他喊“祖母”。程月瑶和林雨嫣歇了一会儿,便早早回房休息了。沈砚仔细检查了一遍明天要带的证件、水杯和纸巾,确认齐全后才放心。
小元瑾躺在床上时,还紧紧攥着那块积木,张清鸢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听着他含糊地喊“妈妈……枪……”,渐渐睡熟。小安之缠着苏凝雪讲了会儿故事,也打着哈欠睡着了;乐之和悦之则依偎在楚昭雪怀里,呼吸均匀。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沈砚就起床了。他轻手轻脚洗漱完,去厨房煮了小米粥和鸡蛋,李婉娘也已经起来了,正往保温桶里装红糖馒头:“路上让月瑶、雨嫣垫垫肚子,怀着孕可不能饿。”
七点刚到,程月瑶和林雨嫣收拾妥当走了出来,两人穿得轻便舒适,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苏凝雪、张清鸢、楚昭雪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小安之揉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喊:“爸爸……拜拜……”小乐之和小悦之跟着拍手,含糊地喊“阿姨……加油……”,小元瑾则扑到沈砚腿边,搂着他的裤腿喊“爸爸……”。
“都准备好了吗?”沈砚弯腰抱起小元瑾,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爸爸带月瑶阿姨和雨嫣阿姨去医院,很快就回来。”李婉娘叮嘱道:“到了医院别慌,有沈砚在,检查完给我回个信。”
一行人走出家门,清晨的空气清新微凉,阳光正慢慢升起,镀亮了街道。程月瑶和林雨嫣并肩走在中间,苏凝雪、张清鸢、楚昭雪陪在一旁,时不时扶着她们一下。沈砚走在最前面,拎着包,细心地留意着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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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驶离小区,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程月瑶望着窗外,轻轻抚摸着小腹,林雨嫣侧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对新生命的期许。沈砚通过后视镜看着她们,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让她们顺顺利利完成检查,让两个小宝贝平平安安到来。
前方的医院渐渐清晰,沈砚放缓了车,一场充满期待的检查,即将开始。
沈砚驾驶着七座林肯领航者稳稳停在医院门诊楼前,宽大的车身让同行的几人坐得格外舒展。他熄了火,率先下车绕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扶程月瑶和林雨嫣下来,苏凝雪、张清鸢、楚昭雪也依次从后排下车,一行人踩着医院门前的防滑地砖慢慢往里走。清晨的医院人不算多,沈砚提前预约好的医生已经在诊室等候,省去了排队的麻烦。
“沈先生,几位女士请进。”医生起身招呼,目光温和地看向程月瑶和林雨嫣,“先做基础检查,再去做b,咱们一步步来。”
程月瑶先做检查,她躺在检查床上,神色带着些许紧张,沈砚站在旁边轻声安抚:“别怕,很快就好。”医生动作轻柔,一边检查一边叮嘱:“放松点,腹部别绷着。”片刻后,医生笑着说:“胎儿育很稳定,胎心也有力,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里,继续保持现在的作息和饮食就好。”
程月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太好了,谢谢医生。”
接着是林雨嫣,检查过程中医生眉头微微蹙了下,沈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等检查结束,医生让林雨嫣坐好,才开口道:“胎儿育没问题,很健康,但林女士,你有点营养不均衡,血红蛋白稍微偏低,钙和铁的摄入也不够。”
林雨嫣愣了愣:“营养不均衡?我平时吃得也不少呀……”
“不是吃得多就够,得吃得对。”医生耐心解释,“孕期胎儿要吸收大量营养,你现在钙铁不足,不仅自己容易乏力、腿抽筋,到了孕中晚期可能会加重贫血,生孩子的时候也容易体力不支,遭不少罪。”
沈砚立刻追问:“医生,那该怎么补?需要吃什么药吗?”
“先以食补为主,药补得遵医嘱。”医生拿出一张饮食清单递给沈砚,“多吃点红肉、动物肝脏、鸭血这些补铁的,牛奶、鸡蛋、豆制品要坚持吃,补钙效果好。蔬菜多吃菠菜、西兰花,水果选樱桃、草莓,都是补铁的好食材。另外,每天晒半小时太阳,促进钙吸收,别熬夜,作息规律也很重要。”
沈砚认真把清单折好放进包里,点头道:“谢谢医生,我们一定照做。”林雨嫣也连忙记下:“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饮食。”
做完b,看着报告单上清晰的孕囊影像,程月瑶和林雨嫣都忍不住露出笑意,苏凝雪凑过去看:“真好,两个宝宝都健健康康的。”楚昭雪也笑着说:“这下放心了,雨嫣你以后可得听医生的,多补补,可不能让自己遭罪。”张清鸢补充道:“回头我跟伯母说,让她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保准把营养补得足足的。”
离开医院时,阳光已经爬高了些,暖融融地洒在身上。沈砚扶着林雨嫣的胳膊,步伐放得很慢:“往后三餐我盯着你吃,不许挑拣,清单上的食材咱们顿顿不落。”林雨嫣笑着点头,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坐在副驾的沈薇忍不住说:“二弟,你这林肯坐着是舒服,空间够大,下次我练车,你可得再指点指点我。”她刚拿到驾照,对开车还满是新鲜劲。
车子驶进独栋三层别墅的庭院,刚停稳在雕花铁门外,就看见沈伯山、苏氏和李婉娘、苏青庚站在玄关前的露台上张望,沈玥扎着马尾,正蹲在台阶旁陪四小只玩——小安之拽着她的衣角喊“小姑”,小元瑾攥着积木凑在她身边,小乐之和小悦之则扒着她的胳膊,含糊地喊着“小姑”。
“回来啦!”苏氏率先迎上来,拉过程月瑶和林雨嫣的手细细打量,“检查咋样?宝宝都安好?”“娘,都好呢。”沈砚回话,“月瑶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雨嫣有点营养不均衡,医生让多补补钙和铁。”
李婉娘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转头看向林雨嫣,语气里满是心疼:“难怪这阵子看你脸色淡淡的,原来是营养没跟上,都怪我平时做饭没多想。”她转头对沈薇说:“薇薇,你刚拿了驾照,辛苦你跑一趟,带着你苏叔去菜市场,买点新鲜猪肝、排骨,再拎两箱牛奶回来,顺便挑点菠菜、西兰花,还有樱桃草莓,医生说的这些都得备齐。”
“没问题伯母!”沈薇爽快应下,冲苏青庚扬了扬车钥匙,“苏叔,放心坐,我开慢点开,绝对稳当。”苏青庚笑着点头,他虽学不会现代的开车技巧,却早已习惯坐晚辈开的车,跟着沈薇往院子另一侧的车位走去——那是沈薇专门停放自己代步车的地方。
沈玥站起身,拉着小安之跑过来,凑到林雨嫣面前:“雨嫣姐姐,检查顺利吗?小宝宝是不是很健康?”林雨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很顺利呀,玥玥今天不用上学?”“今天周六呀!”沈玥眼睛一亮,又看向程月瑶,“月瑶姐姐,等小宝宝出生,我教他背课文、玩积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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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雪蹲下身,搂住扑过来的小乐之和小悦之,两个小姑娘穿着同款碎花小裙子,小手分别抓着苏凝雪和张清鸢的衣角,含糊地喊:“凝雪妈妈……清鸢妈妈……”又转头看向程月瑶和林雨嫣,软乎乎地喊:“月瑶妈妈……雨嫣妈妈……”逗得几位妈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安之举着手里的塑料小车,口齿不清地凑到林雨嫣面前:“雨嫣……妈妈……车……玩……”又转向程月瑶喊:“月瑶妈妈……看……”林雨嫣弯腰接过小车,笑着说:“谢谢安之,等妈妈补好身体,就陪你在院子里玩车车。”
一行人走进别墅客厅,挑高的天花板搭配着现代简约的装修,却摆着几张李氏亲手绣的靠垫,透着古今融合的暖意。落地窗外就是打理得精致的小花园,草木葱郁。沈伯山坐在沙上,接过沈砚递来的检查单看了看,点头道:“孩子健康就好,雨嫣你也别着急,往后好好补,有你伯母和凝雪她们照看着,准保没问题。”
李氏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盘算:“中午先炖个猪肝菠菜汤,补铁又清爽,再做个红烧排骨,炖得软烂点好消化,晚上给你们蒸条鱼,配个豆腐煲补钙。”沈砚跟在后面补充:“医生还说每天得晒半小时太阳,下午天气好,咱们带着孩子们在花园里散散步,雨嫣也一起晒晒太阳,促进钙吸收。”
沈玥主动接过张清鸢手里的饮食清单:“清鸢姐姐,我来贴!冰箱门在哪?我贴得显眼点,大家做饭都能看着。”张清鸢笑着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冰箱:“在那儿呢,麻烦玥玥了。”沈玥蹦蹦跳跳地跑去,小心翼翼地把清单贴好,还特意用马克笔圈了“猪肝”“排骨”“牛奶”几个重点食材。
苏凝雪给程月瑶和林雨嫣倒了温水,又从客厅的零食柜里拿了些原味坚果放在茶几上:“月瑶、雨嫣,先垫垫,伯母很快就回来做饭。”张清鸢则陪着小元瑾在客厅的地毯上走路,耐心教他喊“祖母”“祖父”,还轻声引导他喊“凝雪妈妈”“昭雪妈妈”,小家伙跟着含糊地学,偶尔冒出一声清晰的“妈妈”,让张清鸢心里软乎乎的,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楚昭雪带着小安之、乐之和悦之在客厅角落的游戏区搭积木,沈玥贴完清单也凑过去,拉着楚昭雪的手说:“昭雪姐姐,我帮安之搭个更漂亮的房子吧!”她拿起积木帮着拼凑,很快搭出个带“小窗户”的方块,小安之举起来给程月瑶看,口齿不清地说:“月瑶妈妈……宝宝……家……”小乐之和小悦之也跟着拍手,含糊喊:“宝宝……家……凝雪妈妈……看……”林雨嫣看着那稚嫩的小模样,心里软软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暗暗想着:以后一定乖乖吃饭,好好补营养,让宝宝健健康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