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晚不说这些。"姑姑轻轻挥手,悬崖边的景象被一阵雾气遮掩,"让我们专注于你的第一课。"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像个溺水者一样在空中扑腾,而姐姐和姑姑轮流托着我,教我感受"气"的存在。
老祖宗时不时从各个角度突然出现,给出一些诸如"想象自己是片羽毛"这样毫无帮助的建议。
"不对不对!"老祖宗急得在我头顶转圈,"你的气都堵在脚底板了!要往上导!"
"我怎么知道气在哪?"我绝望地挥舞着手臂。
"用这里。"姑姑点点我的胸口,"白家的能力源于心,不是脚。"
我闭上眼睛,试着按她说的做。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坚实的东西——然后立刻失去平衡,一头栽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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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他!"姐姐惊呼。
我以为自己又要摔个狗啃泥,却落入一个带着淡淡茶香的怀抱。
姑姑稳稳地抱着我落地,银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进步很快。"她微笑着说,"你父亲第一次尝试时,连气都感觉不到。"
"真的吗?"我有些不信。
"当然。"老祖宗倒挂在附近的树枝上插嘴,"那小子笨得要命,学了三个月才能离地三厘米。"
我忍不住笑了。
虽然还不会凌空蹬,但漂浮在空中的感觉已经不那么可怕了。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即使摔下去,也会有人接住我。
回到悬空宅时,叔叔正在厨房做夜宵——一碗会自己飘起来的汤面。
"练得怎么样?"他瓮声瓮气地问,小心翼翼地把碗推到我面前,生怕用力过猛把碗捏碎。
"摔了七次。"我老实回答,"但姑姑说我有进步。"
"慢慢来。"叔叔拍拍我的肩,立刻又缩回手,怕控制不好力道,"我当初学的时候把家里地板砸穿了三层。"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已经能举起一头牛了,死孩子。"老祖宗飘进来,抢走了叔叔碗里最大的一块肉。
我看着他们斗嘴,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睡前,姐姐来给我送热牛奶,她靠在门框上问我:"明天继续?"
"嗯。"我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姐……那两个……他们不会死吧?"
白灵的眼神柔和下来。
"姑姑每天都会给张强解冻两小时,叔叔也会把李伟放下来吃饭睡觉。"她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我们只是想让他们体会你受过的苦,不是要他们的命。"
我松了口气,尽管恨那两个人,但夺人性命还是出了我的底线。
"睡吧。"姐姐关灯前说,"明天带你去见家族的秘密修炼场。"
灯灭后,我望着天花板,想象着父亲当年学习凌空蹬的样子。
他是否也曾像我这样笨拙?是否也曾摔得鼻青脸肿?
那些问题的答案已经无人能答,但我知道,我已经回家了。
窗外,月光照亮了悬崖边上那两个小小的黑影。
张强的冰笼正在缓慢融化,而李伟的躺椅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复仇的滋味没有想象中那么甜美,但被家人守护的感觉,比任何报复都更温暖人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悬空宅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生怕再次踩塌地板。
昨晚的梦境里,我一直在无尽坠落。
"咚!"
一声闷响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老祖宗中气十足的骂声:"白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轻拿轻放!我的青花瓷瓶啊!"
我探头往下看,只见叔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着脖子,手里捧着几片瓷器碎片。
我忍不住笑出声,两人同时抬头。
老祖宗眼睛一亮:"啊!小梦醒了!正好,今天带你去修炼场!"
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人——老祖宗、姑姑、姐姐、叔叔和我,站在后山一处瀑布前。
水流从三十多米高的悬崖倾泻而下,轰鸣声震耳欲聋。
"修炼场在哪?"我大声问,水声几乎盖过了我的声音。
老祖宗神秘一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