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在外受苦了。"他身上有股陈年的檀香味,"我怎么老糊涂了,不过以后老祖亲自教你!"
当晚,家族为我准备了接风宴。
餐桌也是悬浮的,碗筷会自动飞到每个人面前。
老祖宗喝了两杯果子露就开始演他当年追求人类祖母的戏码,非要拉着叔叔扮演情敌。
"哦!美丽的姑娘!"老祖宗捂着心口,用夸张的语调对着正在盛汤的姑姑表白,"请接受我这只卑微蝙蝠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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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是您孙女。"姑姑头也不抬,一挥手把飘过来的老祖宗轻轻推开。
"咔!感情不够!"老祖宗不满地嚷嚷,"重来!白毅,这次你来当姑娘!"
两米高的叔叔一脸无奈,被老祖宗硬塞了条围裙当裙子。
我笑得差点被饭呛到,姐姐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眼里满是心疼。
饭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间位于三楼的卧室,窗户正对着远处的山峦。
姐姐帮我准备了全新的被褥,还偷偷在我枕头下塞了盒伤药。
"明天开始,我教你凌空蹬。"她临走时说,"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等她关上门,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台崭新的跑步机上。
这是我昨天偷偷网购的——既然要学家族技艺,总得先锻炼身体。
我踏上跑步机,调了个中等度。
刚开始很顺利,直到度逐渐加快——"咔嚓!"
一声巨响,我连人带机器直接坠到了二楼姑姑的茶室,正好砸在她最心爱的寒玉茶几上。
"啊!我的茶具!"姑姑惊呼,却在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后噗嗤笑了出来。
姐姐和叔叔闻声赶来,老祖宗倒挂在门口,眨巴着眼睛。
"我……我只是想锻炼……"我尴尬地解释。
"傻孩子。"姑姑摇头,一挥手,破碎的地板和茶几自动修复,"白家的地板都是按我们的体重设计的。你得先学会轻身术。"
老祖宗飘到我面前,摸摸我的头。
"有上进心是好事。"他突然严肃起来,"但记住,白家的技艺不是为了炫耀或者复仇,而是为了保护所爱之人。"
我点点头,想起那两个正在某处受苦的男人。
家族用他们的方式为我讨回了公道,而现在,他们正用同样强烈的爱接纳我回家。
"来吧。"姐姐伸出手,"今晚月色很好,我带你体验一下真正的凌空蹬。"
我握住她的手,这一次,我没有害怕。
被姐姐带出卧室窗户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差点停跳,夜风呼啸而过,脚下是数十米的虚空。
"别往下看!"白灵紧紧抓着我的手,"感受风的流动,想象它是一块块无形的垫脚石。"
我拼命点头,却控制不住地往下瞟了一眼——然后像个树懒一样死死抱住了姐姐的胳膊。
"你这样我没法教你。"姐姐无奈地叹气,突然松开手。
"啊——"我尖叫着下坠,却在跌落几米后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
抬头看见姑姑白月悬浮在我上方,手指轻点,一缕缕白色寒气结成网状,将我缓缓送回姐姐身边。
"第一次都这样。"姑姑抿嘴一笑,"你爸当年学的时候,直接尿裤子了。"
"白月!"老祖宗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别揭我孙子的短!"
我惊魂未定地攀着姐姐,突然注意到远处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被吊在悬崖边上,随风轻轻摇晃。
"那是……"我看着那人影有些眼熟。
"欺负你的人。"姐姐的声音冷了下来,"左边那个是张强,右边是李伟。"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张强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冰笼里,浑身结满白霜,正拼命哈气取暖;
李伟则被绑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面前摆着美食美酒,但躺椅被悬挂在千米高空的钢丝上,稍微一动就会剧烈摇晃。
"姑姑的寒冰掌和张强的恐惧症。"姐姐解释道,"叔叔现张强有幽闭恐惧症,所以就……"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姑优雅地落在我们身旁,"他们打你十五次,我们就冻张强十五天;李伟让你饿过二十顿饭,那就让他在美食前吊二十天。"
我感觉喉咙紧,家族的手段看似残忍,却奇妙地贴合那两个混蛋对待我的方式。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就是被家人保护的感觉吗?
"别可怜他们。"姐姐捏了捏我的手,"他们打你的时候可没手软。"
"我知道。"我低声说。
那些拳脚相加的夜晚,那些饿得胃痛的记忆,还有被锁在黑暗地下室里的恐惧……这些伤痕不是轻易能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