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后,母亲颤抖着插话:"妈,晓梦是我们的女儿啊……"
"她也是庄家的血脉!"奶奶厉声说,随即又放软了语调,"放心,不会要她的命,只是需要一点血,一点骨头……"
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血?骨头?他们在说什么?
那晚,父母坚持让奶奶睡客房,而我则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凌晨两点,我听到极轻的脚步声停在我的门前。
门把手缓缓转动,我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门开了,一股混合着药材和腐朽的气息飘进来。
脚步声靠近我的床,然后停住,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特别是我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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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门轻轻关上。
我睁开眼,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
刚才不是梦,奶奶确实站在我的床边,黑暗中注视着我……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厨房时,奶奶已经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
"晓梦,来,奶奶特意给你熬的药汤,对你的腿有好处。"她推过那碗散着苦涩气味的液体,笑容满面。
我盯着碗里浑浊的液体,童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迫喝下的古怪药汤,喝完后整夜腹痛如绞的经历;那些被奶奶用银针扎手指"驱邪"的下午;那些被关在漆黑储物间里的惩罚……
"我不喝。"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奶奶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乖孩子,喝了它。"
"我说了,我不喝!"我提高音量,同时后退几步,右腿撞到椅子,一阵刺痛。
父亲闻声赶来,看到那碗药汤时脸色大变:"妈!您又在弄这些东西!"
"我只是想帮孩子!"奶奶突然哭嚎起来,声音刺耳得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我大老远来看你们,你们就这样对我?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报答我?"
父亲的表情变得复杂,愧疚与愤怒交织。
最终,他叹了口气:"晓梦,就喝一口吧,让奶奶高兴高兴。"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
就在这时,母亲突然冲进来,一把打翻了那碗药汤。
黑色的液体洒在地上,竟然冒出几缕诡异的白烟。
"够了!"母亲的声音颤抖但坚决,"不准你再碰晓梦!"
奶奶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刻,眼神冰冷得可怕:"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回了客房,重重关上门。
那天余下的时间里,奶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晚饭时,她出来了,却像变了个人,和蔼可亲,仿佛早上的冲突从未生过。
但每当父母不注意时,我都能捕捉到她投来的目光——那种盯着猎物的眼神。
睡前,我决定查看奶奶带来的行李。
趁全家入睡后,我像个小偷一样,悄悄溜到客房门外。
门没锁,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只留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正好照在熟睡的奶奶身上。
她的睡姿看起来很奇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就像棺材里的一具尸体。
奶奶的行李箱就放在床边,我屏住呼吸,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手指颤抖着打开箱子。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物,下面压着一个布包。
我轻轻地取出布包,解开结,里面的东西让我差点尖叫出声——
布包里有一束用红线绑着的头,看起来像是我的,但我不确定。
还有几片干枯的指甲,大小和孩子的差不多。
最让我感到恶心的是,里面还有一小块黄的布料,那熟悉的颜色和图案,让我立刻认出这是我七岁时最爱的那件连衣裙的碎片。
除此之外,布包里还有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和一些诡异的符号。
最后,在布包的最底下,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