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爸爸?他不是更亲近的血缘吗?"我追问。
母亲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你是个女孩。那些邪术认为……年轻女孩的生命力更……纯净。"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在逃离前,我偷偷拍下了奶奶行李箱里的那张黄纸——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和奇怪符号的纸。
"这是什么?"我把照片给母亲看。
母亲只看了一眼就捂住嘴,像是要阻止自己尖叫:"这是……招魂符……她在准备仪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爸爸"。
我和母亲对视一眼,我按下接听键并打开免提。
"晓梦……"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奶奶……她不见了。"
"什么意思?"我问。
"我现她不在房间了……她的行李也不见了……但……"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她留下了东西……给你的……"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父亲颤抖的朗读:"晓梦,奶奶等不及了。明晚月圆时,老宅见。带上你的右腿。小叔叔很想你。"
电话突然中断,留下我和母亲在死寂的酒店房间里,被无法言喻的恐怖笼罩。
"老宅……"母亲喃喃自语,"她指的是……乡下那座废弃的老房子……"
我的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阴暗潮湿的房间,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小的牌位,上面写着"爱子庄庭柏之灵位"。
那是我五岁时误入的房间,随后被奶奶关了整整一天禁闭作为惩罚。
"我不会去的。"我说,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毫无底气。
母亲紧紧抱住我,说道:"当然不去。明天我们就买机票,走得越远越好。"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奶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毕竟,她已经等了十九年……而小叔叔,等了更久。
夜深了,母亲终于疲惫地睡去。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右腿隐隐作痛。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耳边有小孩的轻笑,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哼唱古老的童谣:
"月儿圆,魂儿归,血肉相连永不悔……"
我转向窗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色的线。
而就在那道月光中,隐约可见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从窗边一路延伸到我的床前……
"我们不去老宅。"母亲第二天一早就在收拾行李,手指颤抖地往箱子里塞衣服,"我已经订了下午的机票,去海南,你姨妈那儿。"
我坐在酒店床边,右腿一跳一跳地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从昨晚开始,这种疼痛就如影随形,仿佛骨头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爸……他怎么办?"我轻声问。
"你爸他……"母亲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庄庭松"三个字让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母亲按下接听键,父亲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还好吗?"
"你在哪?"母亲质问道,"你妈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去了老宅……”父亲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竟苍老了十岁,“她……她已经开始了准备……”
“庄庭松!那是你女儿!”母亲突然尖叫起来,吓得我浑身一颤,“十九年了,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你忘了晓梦都经历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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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压抑的抽泣声。
“我……我没忘……”父亲的声音支离破碎,“但这次不一样……晓梦已经成年了……也许能挺过去……”
我的血液瞬间结冰,父亲在说什么?什么叫我“能挺过去”?
母亲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手指紧紧捏住手机,几乎就要把它捏碎。
“你听着,我要带晓梦离开,永远不回来。你要是敢拦……”
"来不及了……"父亲打断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仪式已经开始了……晓梦的腿疼就是证明……她现在去哪儿都逃不掉……"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我的右腿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忍不住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