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几位师兄,久仰了。我久居药师峰,今日得见太初高徒,实是幸会。”
她声音清越,明明是夸赞众人的客套话,房季听在耳边只当是对自己一个人说的,飘飘然间连忙回问道
“还未请教仙子芳名。”
陆离嘴角微微抿起,淡淡笑道
“师兄叫我素玉便是。”
“原来是素玉仙子,”杜仲插话道,“仙子生得这般清丽出尘,连名字也如此悦耳动人……我在太初门许久,还未曾见到仙子这般人物。”
杜仲素来好色,不然也不至于花几十万两银子只为买元瑶一夜。
自打进门起,那双目光就黏在陆离身上再没移开过。
方才房季一直晾在一边,他又急又恨,早就心痒难耐。
而一旁的房季骤然被抢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忿。这二人的神色叫陆离看在眼里,心里既警惕又觉着好笑。
他早在进门时候就瞧了出来,那位张太昊张师兄始终端坐主位,脸色不怒不喜,想必是久居高位之人。
反倒是身旁两个跟班,一个喜形于色;而另一个虽端着小心,却是阴阳怪气。
陆离心里立马有了记较,知道这几人并非铁板一块,顿时心生计策。
于是他始终将目光定在城府最浅的房季身上,暗中却吊着杜仲的胃口。
这世间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陆离做男人做了这么久,以往只是旁边瞧着,现在主客易位,居然品出些味道来,反而比寻常女子还会拿捏他们的心思。
那房季开始心头惴惴,先前见这玉做的人儿先前对自己冷眼相待,此刻却目光专注,不由得心神微动,于是便大着胆子与她说话,问她修行高深,芳龄几许,可有倾心之人。
直叫一旁的杜仲看着坐立难安,暗骂这小子不会和美人搭话,哪有一上来就问这问那的?
偏偏这位仙子脾气极好,竟始终未曾火。
房季问得浅显直接,陆离也早用准备好的腹稿答他,虽然未动用什么魅术,但阴阳真法秘录早已暗暗运行,那张脸上平添了几许妩媚之气。
房季一个年轻男子,哪里架得住这等美人的温言温语,三言两语间便魂不守舍。
那边阿鱼把脉已罢,纸上列了个方子,又一通手势比划,陆离看懂后,眼底顿时一亮,对众人道
“张师兄身体未愈不宜挪动,还需留在山上静养,至于你们二位……”
“我要留下来陪着师兄!”房季连忙开口,一双眼睛却直直地盯在陆离身上。
一旁的杜仲正暗自踌躇,却见房季转头竟死死地盯着他,不由心生怨愤,随之留下的话顿时脱口而出,叫房季眼中异光闪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几日,张太昊留在客房静养,而房杜二人虽借口留下看护,整日却变着法向陆离献殷勤。
陆离原本只是装成女子模样应付差事,见二人彼此间矛盾越来越深,便只好忍着恶心应付,连带着这几日对把握男人心思之法愈熟络。
他甚至琢磨出“因材施教”的道理,对房季暗送秋波,却又对杜仲若即若离。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陆离那副深情款款,却又保持着距离的模样直叫房季梦里辗转反侧,连杜仲这等花间老手也心痒难耐。
二人被陆离玩弄得貌合神离,私下里各自更是视对方如仇寇一般。
陆离每次与二人私会,丹田内的阴阳二气便加运转,可怜二人还道是真对这位师妹动了情意。
只是如此一来,原本只停留在理论的阴阳真法秘录付于实践,修为顿时一日千里。
阴阳二气运行之下,陆离原本就是绝色的脸更吸引得房杜二人找不到东南西北。
……
药师峰后山。
此间万籁俱寂,唯有风过竹海的簌簌声,房季一袭青衫,在月下反复踱步,掌心那支白花被揉得瓣缘泛黄。
他忽然驻足远眺,却见山道尽头隐约现出一个人影。
月色澹澹,山径间一片清霜,美人一身白裙步履款款而来,那腰肢曼妙如画,一双美目波光流转,不是陆离又是哪个?
“素玉,我……我还以为你今夜不来了……”
房季激动得走上前去,刚要将那花递出,却又见这花儿被自己捏得已是有些焉儿了,脸色一变,就要丢掉。
这时却不料眼前的美人上前一步,连带着他的手也一起握住。
“只要你送的,我……我都喜欢……”陆离忍着恶心将那词念出,心里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强装出一副娇羞模样。
房季这几日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如今见这娇滴滴的美人竟老老实实地抓着自己的手,一股暖流顿时涌过心头,忍不住就要搂她。
陆离的心里顿时乏起一股浓郁的厌恶,他一个堂堂的男人怎能做雌伏之态,身子顿时僵住。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气息遥遥传来,陆离心下一松,知道是杜仲悄悄过来,这几日他苦心专研阴阳真法秘录,早已在房杜二人身上种下印记,白日里稍稍暗示,就是为了今夜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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