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仁心立命,不问出身贵贱!”
“吾以医道为刃,不避生死危难!”
三百道声音撞破云层,震得山风都打了个旋儿。
苏锦言在阵中睁开眼,眼底映着玉盘里暴涨的光。
她能感觉到,那些被黑雾压制的愿力正在疯长,像久旱的草遇到雨,噼里啪啦地往上窜。
第一滴雨落在阿草手背上时,他以为是自己哭了。
可那雨沾到伤口,竟腾起淡青色的烟——是断渊草的味道!
他颤抖着摸向腿上的箭伤,腐肉正随着雨珠脱落,露出底下新鲜的红肉。“是药!”有人哭喊着跪下去,“天上下的是药!”
药猎队的火把全灭了。
带队的统领举着剑后退,剑尖直颤。
他腕上有道旧伤,是当年中了苗疆蛊毒留下的,此刻被药雨一淋,竟有个黑虫从伤口里爬出来,掉在地上抽搐。
他扑通跪地,望着天上的雨喃喃:“这雨能认出病?”
山脚下,青衣说书人早把这一幕看进眼里。
他摸出怀里的竹板,连夜编了新词:“苏大夫闭眼一刻,三百里外落药雨!
谁说庶民不能医天下?“
次日清晨,八州茶馆的茶碗碰得叮当响。“您听说没?
苍梧山的药雨能治陈年旧伤!“”那还有假?
我表舅在药猎队当差,说统领的蛊毒都被淋出来了!“百姓们自在窗前挂起油纸灯笼,红的、青的、素白的,风一吹,像一串会光的星子,都管这叫”承光灯“。
京城济世庐,苏锦言缓缓睁眼。
唇角的血珠滴在玉盘上,将苍梧山的光染得更亮。
她摊开舆图,十七个代表药猎队的红点已全部熄灭——那些人要么弃刀投降,要么跪在雨里求治。
窗外月光下,新生的断渊草随风轻摇,每片叶子都泛着微光,像千万双手在传递银针。
“你们烧我的人。”她对着舆图轻笑,声音里裹着冰碴,“我就让天救你们的命。”
边境军营里,萧无衍正望着南方骤亮的天际。
案上的信笺刚写了半行,墨迹未干:“准备回京——”他顿了顿,笔尖在“她”字上顿出个小坑,又补了句,“她已不需要躲了。”
而此刻的洛京皇宫,御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
司天监的奏折被摔在地上,朱批的“妖术惑众”四个字还带着墨香。
有小太监缩着脖子跪在外头,听见里头传来暴怒的喝声:“去刑部!
着令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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