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盛顺也挠头了:“奇了怪了…难道非得等到晚上闭馆?可咱等不起啊…”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董福喜肚子一阵咕噜:“不行了爹,我先去趟厕所,憋不住了!你们再想想办法!”说完,他捂着肚子,急匆匆地朝展厅外的洗手间跑去。
刘晓看着董福喜跑远,又看看展柜里那俩油盐不进的老古董,一股邪火加上昨天被霍盈“知识碾压”的憋屈感,“噌”地就冒了上来。
“嘿!我这暴脾气!”
刘晓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子(他穿着t恤),指着展柜里的木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木头疙瘩!青铜傻大个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兄弟给你们鞠躬都不好使?非得逼我刘大少出绝招?”
董盛顺预感不妙:“晓子!你想干啥?别乱来!”
晚了!
只见刘晓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着悲愤、虔诚、又有点视死如归的复杂表情。他猛地后退两步,在周围几个零星游客惊愕的目光中,“噗通”一声!
双膝跪地!
膝盖砸在博物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出清脆又沉闷的响声。
“祖宗——!显显灵吧——!”
刘晓扯开嗓子,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声音在安静的展厅里回荡,“霍去病将军!您的英灵何在啊?!您的部下困在绝域受苦啊!我们是想去救他们啊!求您老人家给点提示吧!求这二位老哥哥开开金口吧——!”
一边嚎,他还一边“咚咚咚”地对着展柜磕起了头!动作标准,力道十足,额头撞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卧槽?!”
董盛顺的金牙差点惊掉,“晓子!你疯啦?!”
周围的游客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艺术”惊呆了!短暂的寂静后,瞬间炸锅!
“哎哟!快看!那人干嘛呢?”
“对着文物磕头?疯了吧?”
“拍下来拍下来!行为艺术?”
“不像啊,你看他哭得鼻涕眼泪的,好投入啊!”
“保安!保安呢!这里有人破坏秩序!”
人群迅围拢过来,里三圈外三圈,把彩绘木轺车的展柜围得水泄不通,手机拍照录像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等董福喜解决完个人问题,一身轻松地走回展厅时,远远就看到自己目标展柜那边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还伴随着嗡嗡的议论声。
“生什么事了?”董福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扒拉开人群往里挤,“麻烦让让!让让!”
前面一个举着手机录像的大妈兴奋地回头:“哎哟小伙子,挤啥挤!”
福喜对着回话的大妈问道:“阿姨,你们看啥呢?”
“看热闹啊?里面有个傻子!对着那辆木头马车又是跪又是磕头的!哭得可惨了!抱着那展示柜的台子不撒手!保安都来了好几个了!拉都拉不动!哎哟喂,那场面,比电视剧还精彩!”
“啊?!”
董福喜脑子里“轰”的一声,不祥的预感达到顶峰。他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挤到了最里层。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见他的好兄弟、堂堂富二代刘晓,此刻形象全无!他双膝跪地,死死抱着彩绘木轺车展柜那冰冷的金属底座,额头因为刚才的“虔诚”磕碰红了一片,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混合着地上的灰尘,看起来无比狼狈又滑稽。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正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拖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刘晓还在奋力挣扎,带着哭腔(这次可能是真疼了)对着展柜嘶吼,“将军!您看到了吗?!我的诚意!天地可鉴啊!您倒是说句话啊——!”
董福喜捂住了脸,痛苦地呻吟:“我的亲娘诶…刘!晓!你这演的哪一出啊?!”
他简直想立刻和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划清界限!
而展柜里,那彩绘木俑御奴的眼珠,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朝刘晓那涕泪横流的方向,转动了那么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角度。它那木头嘴角的彩绘线条,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仿佛极其诡异地…向上弯了那么一丁点儿?
董盛顺飘在混乱的人群上空,看着底下鸡飞狗跳的场面,再看看展柜里那疑似有了“表情”的木俑,金牙的光芒复杂地闪烁着:“这…这算不算…另类的…心诚则灵?只是这代价…晓子啊晓子,你这富二代的脸,今天算是彻底捐给博物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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